他整個人都要氣炸了你他媽跟我玩欲擒故縱,在床上像個死人一樣,讓你多動幾下都當沒聽見,結果和前男友玩角色扮演y是吧
周濟慈的表情失魂落魄。
他被裴律的話刺中了,窗外陰冷的月光刺傷了他,他的臉色被映襯得一片雪白,像是受了重傷。
江恕則是捏緊了拳頭,他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如此屈辱過。
他的前妻不愛他,甚至故意用言語挑釁他。
他的新情人也不愛他,甚至當著他的面,為另外一個男人露出那樣失魂落魄的表情。
比可悲更可悲,比可笑更可笑。
周濟慈低聲道“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不清了。”
裴律不在意地笑“沒關系,我只是覺得希爾德對你那么好,我真的很羨慕他。”
羨慕他的勇氣和熱情,羨慕他能擁有你。
江恕捏著茶杯的手都在發抖,他大腦持續地嗡鳴
,有什么東西像是要破土而出。
終于,他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氣氛,踉踉蹌蹌地起身前往洗手間,裴律見此也站起身跟上去。
洗手間里,江恕撐在洗手臺上,他眼瞼閉著,單手捂住頭,緊緊地咬著牙,竭盡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裴律站在不遠處默默地看他,他們之間有一塊薄薄的玻璃。
兩人沉默地對峙良久后,裴律出聲道“你夠了吧”
江恕咧嘴笑“什么夠不夠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裴律捂住臉,熱淚從指縫間淌出來“他只不過是被我這樣的爛人想著念著,他有什么錯讓你這樣糟蹋作踐他。”
江恕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偏執地笑“別把你自己想得那么重要,你還不值得我這樣做。我怎么就糟蹋他了他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委屈,沒人敢給他臉色看。我能給他的,不比你說的希爾德少,以后我說不定還會娶他。”
裴律沉默良久,低聲啜泣道“你真可憐。”
用地位強取豪奪,用金錢購買愛情。
江恕冷笑“我怎么就可憐了,你的學長那么好,我擁有世界上最昂貴的珍寶,你說,我怎么就可憐了,我怎么就可憐了”
他的語氣很沖,似乎極力想證明什么。
裴律喃喃道“可是學長不愛你,沒人全身心地愛你,我我愛過你,但我承認沒有那么純粹。”
江恕暴躁道“我不稀罕你的愛,什么是愛別以愛情的名義掩飾自己骯臟的欲望,說得那么冠冕堂皇,真是虛偽。我也不稀罕學長的愛,我只要快活就夠了。”
裴律大叫一聲,瘋狂地跳腳,哭著上前錘他“你禽獸不如你,你不得好死”
兩人扭打間,那塊薄薄的玻璃被擊碎,裴律的指甲抓破了江恕脖子上的皮膚,血珠直往下滴。
在極端的感情沖擊下,江恕一把推開裴律,他翻出手機,近乎瘋狂地把手機的視頻調出來,笑得怪異“裴律,你看。”
裴律下意識地抬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