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濟慈認識這個男人,他是希爾德的親戚,對希爾德忠心耿耿,但顯然,他并不歡迎自己。
他能清醒過來,也是因為安德里偷偷給自己注射藥劑,排出體內的部分藥物。
而這些天里,他也逐漸明白自己的身體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想起希爾德對自己的所做所為,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是的,一片空白,在本該感到憤怒和悲傷的時候,他卻發現他的心底一片空白,所有的情緒都已分泌殆盡,所有的感官都麻木混沌。
“為什么要幫我”周濟慈的聲音嘶啞了。
安德里平靜道“因為少爺是格林維爾家族精心培養出的繼承人,他應該像歷任家主一樣,聯姻生子,而不是和一個男人混在一起。如果你是個女人,哪怕只是個出身很普通的女人,我和老爺也不是不能容忍你的存在,但你不是。”
原來是這樣。
周濟慈的表情失魂落魄,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指,蒼白消瘦的手指上套著一枚金色的指環,這是希爾德的頭發編成的,仿佛是某種誓言的象征。但此刻,那樣圣潔的金色卻刺得他眼睛生疼。
不想再和他廢話,安德里直接道“我會幫你把古堡的信號屏蔽兩個小時,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還是說,你就想做個活死人”
周濟慈抿了抿蒼白清透的唇,神色逐漸平靜。
古堡外有一大片黑森林,只有穿過黑森林,才能到達城市。但他不能放棄,如果這次逃跑失敗,他說不定會徹底失去自我。
“謝謝你。”
臨走前,周濟慈取下手指上的指環,將它放在枕邊,像是在告別。
當希爾德參加完家族會議后,就得到周濟慈逃跑的消息,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立馬派出莊園里所有保鏢去找人。
“離他逃跑才不過兩個小時,把獵狗都派出去,黑森林那么大,他一時半會逃不出去的。”
空蕩蕩的房間里,希爾德坐在床上,臉色陰鷙地打電話吩咐手下人去找人。
床上的枕頭邊有一個小小的金色指環,是希爾德用自己的頭發編成的。
他把這枚指環握在掌心,心情起伏非常劇烈,他是怎么也沒想到,一個被藥毒得連床都下不來的人,居然還能逃跑
卡爾果然是個庸醫等等,難道是身邊有內鬼
這個猜測如同轟雷掣頂一般撞入他的腦海,就在他在心里一一排查身邊人時,前方的黑森林里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槍響。
“混蛋,誰讓你們
用槍的”
聽到槍聲,希爾德立馬跑到陽臺,怒喝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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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安德里安慰道“少爺,只是麻醉彈,不會傷及他的性命。”
聽到是麻醉彈,希爾德才放下心來,他望向不遠處的黑森林,暴戾的情緒就像推到懸崖邊上的山石,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