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對姜姑娘有心思,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主子如果真的想要姜姑娘,其實不艱難,只要他示意,總有人會讓他如意的。
不止如此,衛柏也查到了那位周大人最近的動靜,心底不是沒泛起過嘀咕,周渝祈一心想要攀上主子,如果告訴他有這么一條捷徑在,周渝祈會怎么做
衛柏心底有猜測,但不知為何,主子卻是在那日郡主府賞花宴后再沒了舉動。
是放棄了還是心有顧慮
裴初慍只是平靜地看著女子,女子今日穿了一身煙紫色地廣袖鴛鴦錦緞裙,她是當真風姿卓越,什么樣的衣裳在她身上都能穿出別樣的滋味來,女子臉頰白凈,透著些許淺淡的脂粉色,她今日又是束起了婦人發髻,一只玉簪松松垮垮地挽起所有烏發,有一縷青絲散落臉側,給她越發添了些許溫柔的韻態。
裴初慍不由得想起初見那日,她被雨水淋得過于狼狽,青絲也松散下來,那一日,其實,他沒有意識到她會早已嫁人。
但有些事情是不講道理的。
裴初慍眼底稍暗,須臾,在女子踏進福滿樓后,他才收回視線,淡淡地問
“她今日是要見誰。”
是問句,但語氣沒有什么起伏,仿若不在乎一般,淡淡的冷意裹在其中,讓人不禁覺得生畏。
衛柏早習慣了主子這般,畢竟,主子能一手扶持當初那個默默無聞的皇子坐上當今圣上這個位置,自是要不吝手段,要壓住眾多朝臣,必然不能溫潤如風的性子,有些事情做多了,便不自覺讓人對其覺得害怕。
“宋家的三公子。”
聞言,裴初慍不由得掀起了眼。
倒不是這宋家三公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在調查過女子身邊的一切往來后,裴初慍不得不知道一些事情。
例如宋家的嫡出姑娘對探花郎的種種心思,而如今,女子要見的也是宋家人,裴初慍很難不將這兩件事聯系到一起。
衛柏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搖了搖頭
“宋謹垣是庶出,和嫡出一脈素來不親近,今日一事應當只是巧合。”
衛柏對京城眾事還是頗為了解的,這宋家三公子是庶出,上面有兩位兄長,一嫡一庶,府中的一切和他沒什么關系,即使到時候分家也分不到多少在他身上,他倒是也不想入朝為官,而是做起了生意,因這事,戶部尚書當時險些要將他趕出家門。
但戶部尚書膝下只有三個兒子,各個都挺看重的,再是氣惱,最后還是不了了之。
宋謹垣或許真的在商道有點天賦,經過他搗鼓,再加上家世的加成,他也的確折騰出一番不小的產業,有了成績后,戶部尚書也就隨他去了,有他在,哪怕沒人孝敬,戶部尚書家中也過得有滋有味。
官員不許經商,但這其中總有空蕩可鉆,加上,宋謹垣有幾分聰明,該要為國效力捐錢的時候沒有一點怠慢,在皇上和主子都默認后,宋謹垣便混得越發風生水起了。
裴初慍冷冷地覷了他一眼。
衛柏有點懵,陡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宋謹垣身邊一向紅顏知己無數,慣是個喜愛美色的。
衛柏覷了眼主子的臉色,心底泛起嘀咕,不是吧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