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得咚的一聲。
原來景暢昏了過去,緊接著那把劍也頹然落地。
比試結束。
...
古羅朗聲道:“第一場,青鸞峰李慕白勝。”
場中有些安靜,除了青鸞峰的幾名弟子外沒有人歡呼,很多人甚至都覺得有些可惜。
李慕白的臉色也不復先前平靜,微微喘著氣,想起剛才的事情,竟然有一種詭異的心悸感。
北閣幾名弟子急匆匆將景暢抬回北閣進行治療。
古羅面無表情,隨手丟給了李慕白一顆丹藥,后者趕忙服下。
回靈丹,顧名思義快速回復自身靈力,是極為稀有的上品丹藥。
而古羅作為裁判,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行事,自然是為了接下來的事情。
劍閣選擇名額自然不會是僅僅四人。
古羅選取其中最強的四位弟子,可若是有人挑戰并且獲勝,自然就能夠獲得其中一個名額。
強者為尊,只要是四閣八峰的弟子皆可以上場。
劍閣關于弟子選拔一事其實向來都很公平。
古羅緩緩掃視眾人,說道:“可有人上前挑戰?”
依水兒伸了個懶腰,俏皮說道:“好了,看我去給景暢師兄找回場子。”
她輕輕踏出了一步,然后突然臉色愣住。
場中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個身影。
李亦寒在大臺之上朗聲說道:“西閣弟子李亦寒不才,特來請教。”
他從始至終一直安靜站在西閣弟子的人群中,直到此時才毫無征兆出現在了大臺之上。
無數人面面相覷。
雖然近些年李亦寒初露鋒芒,但終究還只是一個修行不到幾年的年輕弟子,如何打的過?
更何況西閣與青鸞峰不是向來交好?
陳一瞬間出現在李亦寒身旁,面無表情,沉聲道:“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身份,你是西閣弟子。”
李亦寒臉色搖頭道:“我只求問心無愧。”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覺得當初陸沉為你們三人出頭斷了李海洋的古劍,所以就欠了他一份情。”
陳一冷聲道:“但是你別忘記了,現在你根本不是李慕白的對手,純粹自取其辱,更何況你應該跟陸沉劃清界限,不然你日后在西閣如何立足?”
陳一加重了語氣,“你難道就想讓你的劍道之路在此徹底斷絕嗎?!”
李亦寒仿佛被當頭一棒,頓時愣住了,臉色復雜,猶豫不決。
“胡鬧,下來。”
張威也在下方呵斥。
李亦寒突然感受到了一道目光,他下意識抬頭望去,竟然是他的師傅李催海。
“你現在還不行,下來。”
李催海的眼神很平靜,語氣也很淡然,但李亦寒卻感受到了無盡的壓力。
李亦寒欲言又止,死死捏住拳頭,微微低頭,倔強的沒有說話。
眾人十分訝異,沒想到西閣閣主會親自開口出聲,更沒有想到李亦寒似乎還敢抗旨不尊。
場面的局面就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就連古羅也只是平靜看著這一幕,沒有催促。
“下去。”
突然又有一道平淡嗓音從李亦寒身旁響起。
李亦寒皺眉說道:“我不....”
他的話突然停住,嘎然而止,然后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敢置信。
與他同樣表情的還有洪武大臺下方無數長老弟子。
“你現在還不行。”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