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有毛病吧,他在嚇他們幾個,他卻說他厲害
“我叫花滿樓,今年五歲了,你叫什么名字呀”花花崽睜著一雙紫葡萄似的眼睛,有些崇拜地看著他。
倔強小崽崽“我叫陸小鳳,六歲。”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他將眼神瞥開,不看這個小他一歲的矮冬瓜。
才差一歲,矮他整整一個頭。
切。
安然小崽崽主動報上姓名“我叫朱停,今年也是六歲。”
朱停說話的語氣,和他的氣質一樣安然。不緊不慢,悠閑得像是剛吃完飯,坐村口榕樹下嘮嗑的老大爺,不太像被抓住干壞事的六歲小崽崽。
花夫人見凌沄瀟不吭聲,便蹲下來問他們倆“你們為什么要在這里扮鬼嚇人”
鳳凰崽扭頭不說話,朱朱崽緩緩反問。
“你們又是為什么來這里”
花夫人溫柔笑道“我是這家宅子的主人,你說我來做什么”
宅子的主人
兩個小崽崽對視一眼“不信。我們來這里已經快一年了,除了每個月初一有幾個老大爺會來一趟打掃以外,根本就不會有別人過來。”
花夫人好耐心,從懷里掏出準備給凌沄瀟的地契,展示給兩個小崽崽看。
“你們認字嗎這上面寫了,還蓋有官印,只要去府衙一查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鳳凰崽和朱朱崽認真看了。
他們不識字,但是見過其他地契,的確是這樣的沒錯。
“你們以前不過來住,怎么現在突然就過來住了”朱朱崽看著眼前溫柔的花夫人,很自然就問了這樣有些無禮的一句話。
鳳凰崽打斷他“朱停既然是我們誤闖了你們的地方,我們離開就是了。”
這時。
久不說話的凌沄瀟,淡淡瞥眼往下,看著倆孩子“你們在這里住了一年,就打算這樣算了”
她的眼神直白得像一面同時照見外貌與內心的鏡子,令人下意識想躲開她的眼神。
人嘛,總是容易羞赧于坦見內心。
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一樣,少了點安全感的鳳凰崽,色厲內荏冷聲道“那你想要怎么樣”
“很簡單。”凌沄瀟看著他們破舊,但是洗得干干凈凈的衣服,“我要在這里舉辦一個育兒堂,收一些小孩子來上堂。”
朱朱崽是個樂觀派,聞言眼睛一亮“你要收我們進來念書”
鳳凰崽警惕看著凌沄瀟,不愿意相信天降大餅的好事兒。
他更小的時候相信過,但是被騙得特別慘,偏偏他還不信邪,一而再再而三,后來就開始心灰意冷,除了和他一起穿過開襠褲的朱停以外,誰也不信了。
“不是。”
鳳凰崽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凌沄瀟“你們住了一年,總得留下來做工,把房錢給結清再走。”
朱朱崽想了想“我們只有五個銅板,不夠還。”
“沒關系。”凌沄瀟看著那犟得像牛的鳳凰崽,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留在這里做工,包吃包住,但是要負責每日灑掃清理、烹煮飯食等雜事。”
朱朱崽眼前一亮。
也好,這樣就不用流浪了
鳳凰崽卻是有些不太情愿的模樣。
凌沄瀟淡漠看他“怕”
鳳凰崽瞬間炸毛“誰怕了就這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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