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哥兒多乖巧聽話的孩子,每每接他的牌,常要說一句我順帶過一手牌,有炸彈也沒炸他的牌,這會子炸了探春的牌,他才知曉他有炸彈。
賈蕎皺起小臉,“四姑姑是取笑我牌太差了,扔了炸彈,就剩下一手零碎了。”
寶玉笑了兩聲,他的牌倒是挺好的。
寶玉叫了過,賈蕎收了牌。
寶玉的牌確實挺好,第一個出盡了。
只是他自個兒出盡了,探春卻難了,被賈蕎和黛玉連手留下。
最后算牌,寶玉倒輸了。
惜春掩著帕子笑得不行,“這會子,我看明白了,今兒真真是過來看戲的。”
寶玉幾人也笑。
賈蕎笑道“姑姑們誰來,我讓。我再來,你們也必不信我了。”
惜春笑道“我來。”
賈蕎換到黛玉身旁坐下,寶玉讓人拿了二兩銀子過來,幾人分了籌碼開始玩。
受了賈蕎的啟發,四人在牌桌上扮起了劇目,真真比臺上的還要熱鬧精彩。
惜春和寶玉兩個沒被叫到的朋友一通對砸,打出老厚一疊牌,最后被黛玉四張牌全收了去,其中正好就有探春叫的那一張。
一時,除惜春和寶玉目瞪口呆外,其余四人連帶一旁伺候的丫頭媳婦都笑得前仰后合。
賈母聽見了動靜,使人來問。
寶玉講了玩法,四人又玩了一回給賈母、王夫人和鳳姐兒、尤氏、秦氏等瞧。
賈母瞧得可樂,“我也來試試。”
鳳姐兒湊趣道“得,老祖宗有了孫子孫女們陪著玩,就把咱們丟一邊了。”
賈母笑道“那我給你個臉面,來,你也來玩。”
賈蕎給鳳姐兒使了個眼色。
鳳姐兒雙手合十笑道“從前抹牌就不知道被老祖宗贏了多少去,這回又是新鮮的玩法,老祖宗可千萬饒了我吧。”
眾人都笑了。
尤氏笑道“我離得遠,老祖宗也給我一個孝順的機會。”
賈母笑道“你來。”
尤氏和王夫人正好坐在賈母的左右兩方,只背對戲臺的一方缺人。
尤氏笑道“咱們這新玩法總得要個熟手來帶一帶,寶玉不行,怕他讓著他母親,二妹妹、三妹妹、四妹妹、林妹妹,還有小蓉媳婦也不成,一則小姑娘小媳婦的月例有限,二來也怕她們偏幫。”
在場的主子,除了鳳姐兒和賈蕎,都被她數了個遍。
賈母已知曉她的意思,偏還問道“那你說誰來”
尤氏的手指從鳳姐兒落到賈蕎身上,笑道“依我說,讓蕎哥兒來,一則,這玩法是他的主意,二來,他母親在這兒,有的是銀子。”
眾人都笑倒了。
鳳姐兒指著尤氏叫起委屈,“老祖宗您聽聽,這說的是什么話,虧她講得出來,叫蕎哥兒一個小侄子抹牌賭錢,這還不如讓我現抱了銀子來灑爽快。”
眾人都笑得不行。
寶玉笑倒到賈母懷里,揉著肚子笑道“老祖宗小心,蕎哥兒可是玩得最好的一個。”
賈母笑道“聽到沒有,依我看,就是蕎哥兒了。”
賈蕎笑瞇瞇的,也不怕人,點頭應好。
丫頭們很快搬了椅子過來,賈蕎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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