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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輪守的上百名修士,死的死傷的傷,好不容易才從玄冥教魔修的包圍中將消息傳出來。”鐘知意顫抖著握住郁潤青的手臂,極為驚駭的,一字一句道“據說,玹嬰一劍劈開了蠻荒神域外的十二重封印,她是以自己的生生世世獻道祭劍”
重葵劍的歷任劍主,心狠手辣、詭計多端、惡貫滿盈者不在少數,可從未有過哪一任劍主,以自己的性命祭劍,以永不輪回為代價獻道。
置死地而后生,說得容易,誰敢確保自己就一定能死而復生
“師父,你”鐘知意盯著郁潤青,一時語塞。
在鐘知意看來,玹嬰以己之身獻道祭劍,已然應了那句“得重葵者必成魔尊”,世間魔修必定將其奉若神明,聽其差遣,毫不夸張地說,此事關乎天下人的生死存亡。
而郁潤青,在揉小肉丸。
鐘知意沒忍住“師父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郁潤青將揉好的肉丸整整齊齊擺到盤子里,單看舉止,與常人無異,可她的確是看不見的,置身黑暗,周圍一切于她應當是安全的,熟悉的,而不應當是危險的,陌生的。
任何突兀的事物都會令黑暗滋生出猙獰的面目。
郁潤青道“小六吃炸肉丸嗎”
鐘知意在家中行六,乳名亦為小六,自從郁潤青收她為徒,便一直這樣喚她,溫溫柔柔的,還有點親昵,實在很動聽,以至于鐘知意這等貓嫌狗厭的脾氣都不好意思在郁潤青跟前太放肆。
可,可
“師父這個時候還吃哪門子的炸肉丸啊你不知道玹嬰跑出來意味著什么嗎她被宗主封印在蠻荒神域里那么多年,受盡酷暑苦寒,現在好不容易逃出來一定回來找宗主報仇雪恨倘若宗主有什么好歹,那在下一任春蓬劍主現世前,天下豈不是落在那群邪魔手里”
晝如旱魃降世,夜如數九寒冬。
玹嬰被封印在蠻荒神域里整整七年。
岳觀霧大抵也知道不可能封印玹嬰一輩子,這七年間從未有一日懈怠。
然而時至今日,玹嬰的重葵劍已經登峰造極,岳觀霧縱使修煉七年又七年,恐怕也難以和她一較高下。
“你同我說這些,我能怎么辦。”郁潤青淡淡道“與其在這急得跳腳,不如回禁閉室冷靜冷靜。”
鐘知意被郁潤青漠然的態度氣得要吐血,正欲拂袖而去,忽瞥見坐在角落里吃面的瑤貞“你怎么在這”
瑤貞咽下嘴巴里的猴耳朵面,朝鐘知意笑一笑說“等著吃小肉丸啊。”
瑤貞這一笑,讓鐘知意徹底懵住了,一時間竟不清楚是她大驚小怪,還是這兩個人過于鎮定。
就在她迷茫之際,郁潤青偏過頭道小六,去問問陸掌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一下。”瑤貞放下筷子,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近鐘知意。
鐘知意看著瑤貞,隱隱覺得不太對,然而還沒來得及細想,郁潤青就伸手握住了瑤貞腰間的衣帶。
瑤貞圓圓的杏眼似貓一般微微睜大了,近乎嬌憨地說“你干嘛呀,手好臟。”
郁潤青道“幫我汲一盆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