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貞道“你徒弟在這里,干嘛要指使我呢”
不等郁潤青回答,瑤貞便上前一步,幾乎緊貼著郁潤青說“你一個勁的想把她支開,是不是嫌她礙事呀,想留我跟你單獨相處嗎你想對我做什么讓我師姐知道了可怎么辦”
郁潤青默不作聲的推開瑤貞,轉身走到庭院里,自己去打水洗手了。
瑤貞十分開心的笑起來,那雙原本清澈澄亮的杏眸,此刻透著一種詭異的,陰鷙的狡黠。
鐘知意不由地后退了一步“瑤,瑤貞”
“瑤貞多好聽的名字,瑤是美玉無瑕,貞是矢志不渝。”
“你,你不是瑤貞”
話音未落,鐘知意便從背后拔出了她的流云傘,頃刻間傘尖的鋒芒便抵住了“瑤貞”的喉嚨,只要鐘知意的手稍稍一動,“瑤貞”便會血濺當場。
可“瑤貞”卻絲毫不躲,反而看著鐘知意笑“為什么猶豫呢。”
鐘知意從來是膽大包天,不畏生死的,然而此時此刻,她對上那雙熟悉而又陌生的杏眸,身體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顫“玹嬰,你是,玹嬰”
“瑤貞”沒有否認。
鐘知意緊握著流云傘,指腹隱隱泛白“你把瑤貞,怎么了”
“你師父在這里,做什么要問我呢你們師徒兩個,待人都這么不客氣的”
“”
玹嬰視線掠過臉色慘淡的鐘知意,望向門外的郁潤青。
她身著素衣,眼覆白綾,相較于意氣風發的十三年前,如今當真稱得上落魄。
可說話的語氣,還是那樣。
“小六,把傘放下,過來。”
“師父”
郁潤青用帕子擦干手上的水珠,聲音低而平淡“你想要什么”
玹嬰眸光也漸漸冷下去,視線緊緊定在她臉上“你應該知道的。”
七年前,岳觀霧手持春蓬劍,屢戰屢勝,將玹嬰打的不得不逃進蠻荒神域,而七年后,玹嬰一劍斬破十二重封印,單憑一縷元神就能控制筑基期修士。
所謂不死不休,只要另一方劍主仍然活著,便是輸贏難料。
玹嬰此刻無比迫切的想要殺了岳觀霧,想要徹徹底底的斬草除根。
可她身上,有郁潤青留下的血咒,這血咒一日不除,她一日難以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