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郁像個小抱抱熊一樣,嗷嗚著吊在蔣聿泊胳膊上,大眼睛還沾著淚花,但是卻十足的兇悍。
眼看著怪人氣呼呼的抬起手,小時郁咬得更緊了,他害怕的閉上眼睛。
在福利院也是這樣的,大孩子想要小孩子的零食,文具,就要來搶,如果不反抗的話,那就要一直被欺負。
他要來揍自己了
這樣想著,小時郁也沒松口,小手盤得更緊了。
蔣聿泊差點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
天知道這小不點號碼的時特助大人怎么會有這么鋒利的牙比被螃蟹鉗子夾可能也差不多了。
而且小時郁像顆兔球一樣掛在他手上,他連甩都不能甩一下。
蔣聿泊臉色黑黑的。
就時郁的這副小身板,晃一晃摔到床上他都可能會哭得更大聲。
蔣聿泊是受夠了再看到他哭,
是因為煩,絕逼是因為他煩,才不是什么別的原因。
“喂,松開。”
耳邊響起小少年暴躁的聲音,小時郁耳朵動了動,頑強的與壞孩子抵抗。
可是他等著的挨揍卻一直沒來,反而后背重新落回了軟軟的大床上。
有了著力點,小時郁睫毛顫抖了一下,緊緊瞇著的大眼睛睜開一條縫。
壞人兇巴巴的臉正好在他眼前,還伸著手。
是要打他了嗎。
時郁心頭一緊,小臉變得越發冷酷,哆嗦了一下,閉上眼睛,兩排整齊的小白牙卻咬得緊緊的。
“你這人,屬小狗的嗎”
都睜開眼了,還不松口
蔣聿泊惱怒的說道,他晃了晃被時郁的兩排小白牙咬住的胳膊,吊在他胳膊上的小時郁跟著左搖右擺的撲棱起來,明明看起來是個可愛的小包子,可實際上卻有大大的執拗脾氣。
蔣聿泊捏住他的臉,才叫小時郁撅起小雞嘴,把自己拯救出來,胳膊上也留下一圈完整的牙印。
蔣聿泊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印,憤憤的像捏鴨子玩具一樣捏了捏時郁的臉。
他又不敢做別的動一動這家伙就要哭。
簡直比時特助還難搞
時郁被他捏著臉,怔了一下,扁起嘴巴,揮著小胳膊奮力開始反抗。
但是他被討厭的壞人按得結結實實的,還被捏住臉,爬都爬不起來。
時郁憋紅了小臉,使力了小幾分鐘,不但沒推動超級無敵大壞人,蔣聿泊還沾沾自喜起來,他舉著牙印小胳膊,自高而下的俯視著像被蜘蛛網纏住似的小孩,喜氣洋洋的說“你跑不掉的。”
蔣聿泊高興極了。
整個國瑞集團的人都知道他們的時特助冷靜自持的程度堪比機器人,而與他作對的霸總大老板的人生唯一樂趣就是作弄他,惹時特助生氣,再倔著臉堅決不承認自己是事后是怎么關起門伏小做低才把人哄好。
蔣聿泊當然不會承認,事實上他最討厭見到時郁對他與對別人一個模子的樣子,然后就會下意識的想方設法的把時特助弄生氣。
因為除了生氣,時郁對他根本不會有其他的情緒,他只會進退自如,冷靜守禮,所以蔣聿泊遇見小時郁哭,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哄。
只是他好了傷疤忘了疼,現在盯著被他制住的小時郁,得意洋洋的同時又開始心癢癢起來。
他反正是要欺負時郁的,捏一下臉怎么了,有點好捏再捏一下也不過分吧
小時候的時特助大人就像一顆小布丁,整個人都白白q彈的,頭發卷卷的,大眼睛比杏仁還漂亮。
唔
雖然時郁很能無形之中把他氣死,但是不得不承認,時特助大人有一副好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