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幾歲了別告訴我你想先給蝙蝠俠講完再聽他遠程指揮。”
提姆當然不會,若事事都等蝙蝠俠定奪,那還要他們干什么,他果斷地打斷了杰森的話“聽我說夜翼剛發來了信息警局里有內鬼”
我他媽的怎么感覺一點也不意外。杰森想。
“那個埃爾頓”
“是他的同事戴維巴德。”
“我想,戈登局長看人的眼光還是可以的。”一道女聲穿插了進來。
“神諭就位,小鳥,你可以飛了。”
芭
芭拉輕柔地說。
神秘的縱火案,頑劣的富二代,神秘的少年犯,以及流傳在哥譚最久的歌謠所吟唱的對象貓頭鷹法庭。
提姆帶好面具,隨便抓了一件和杰森差不多的半夾克外套,跳上了一架蝙蝠翼一切似乎在往另一個方向滑落,但撲朔迷離的部分仍然像一陣霧氣至少他可以確定的是,不光是和法庭有淵源的夜翼,包括埃爾頓,還有他那個神秘的顧問蘭欽先生,都要遭殃了。
他來不及想太多,轟鳴聲已經淹沒了一切。
任何一個對博弈論都有基本認識的人大概都聽過這樣一個經典的模型,即囚徒困境。兩個犯罪共謀在入獄且無法與對方溝通的情況下,若兩人皆閉口不談,那刑期為一年,一人揭發,一人沉默,揭發者能被釋放,沉默者獲刑,兩人互相揭發舉證,那么各自獲得八年的刑期。由于無法溝通,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已經招了由于無法信任,所以大部分在這個環境下更傾向于互相揭發。
當然,就像著名的電車難題一樣,總有人喜歡預設一些條件來推斷出不同的選擇。比如,犯人們有著絕對的信任,又比如,可以引入一個第三人,比如買通一個警察來為他們暗中傳遞信息,來確認彼此有無背叛行為。迪克格雷森第一次聽布魯斯韋恩的博弈論課程時是在十三歲,還背負著神奇小子名號的少年嘰嘰喳喳,做了一大堆預設條件而布魯斯,則微笑著聽他講完,這時候阿福會端上兩杯香醇的紅茶,接著他才開始慢慢和少年的他一起分析那是一段很好的日子,在他失去父母,差點被拐去貓頭鷹法庭當利爪之前,有人捧住了他搖搖欲墜的心。
因此,羅賓,夜翼,迪克格雷森,右腳點著跳板,本該墜入萬丈深淵的灰色之子,在振翅之時就已暗下決心,他絕不辜負盡管世事難料,人生無常,盡管經歷了那么多,那個人也不再年輕了。
“往警局里安插眼線真的我還以為這就是我十三歲時為了證明自己能破解一個難題而強詞奪理出來的設定。”他一個飛踢,把喪尸般的利爪踹開。
戴維巴德的發難始于他們接到短信后的十分鐘內。
紅羅賓給他發了一則消息,大意是雖然有了名字,但這些人大概率已經通過某種方式改名換姓了,但通過一些在家中不是秘密的非常規手段后,他希望迪克能到以下定位的地方去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
杰森有沒有真的把提姆當檢索器我們不得而知,但提姆給出的依據是以犯罪地點未范圍,加上通過年代和尸檢報告上的痕跡以及布萊雷利的、可能是目擊證人的那篇帖子里的細節,他們布萊雷利和提姆,確實從里頭找出了一些聊勝于無的線索。
就在他把這些細節講給戴維巴德聽后,穿著警服的年輕人露出了個意外興高采烈的笑容
“我還以為你們沒那么快。”他說。“畢竟,蝙蝠俠不在,不是嗎”
他的預計沒錯但兩個聰明人的效率總會比一個
高上很多,這還得感謝布萊雷利,大概。
“我們還沒布置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