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閑月扶疏問她為什么這么做,江雨眠一臉天真地問他“為什么不能這樣做他們的蠱蟲就是用人養出來的啊”
她是藥人,柳飛葉的弟子也曾在江雨眠身上養蠱,她這一番話說出來,在場的人誰也無法反駁。
把嬰孩扔進狼群里,這個嬰孩就會變成狼。
所有人都知道小太歲從五歲時就生活在地宮里了,地宮是碧海潮生最陰暗的地方,這里每天都有無數陰暗的事情發生,在這里長大的孩子,她們的世界里沒有光,也沒有對與錯。
江雨眠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世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她每天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目睹這樣的事情,她的心性和行為自然和普通女孩不一樣。
那一刻,月扶疏責怪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他還在回想從前的事情,身邊的江雨眠繼續拽著他的袖子輕輕搖晃,聲音柔軟動聽“師尊,你把他妻子殺了吧,把那個盜墓賊送給我好不好,等我變成了毒太歲,你再把這個盜墓賊殺了給我陪葬,這樣我就不會這么寂寞了。”
她這么美的一張臉,說出的話卻這么惡毒,偏生她又不要知道自己惡毒,用那雙紫水晶似的眸子水盈盈地看著他。
月扶疏忍不住說道“你怎么不自己動手。”
江雨眠嘆氣“我也想啊,可是你不允許我殺人啊,況且我若殺了她的妻子,她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我不想和他做一對怨偶誒。”
月扶疏又說道“如果我殺了他,你們就不是怨偶了么”
江雨眠笑盈盈的,眼眸里是動人的波光“如果你殺了她的妻子,那惡人就是你,我裝好人假裝救下她,每天溫言軟語地安慰他。”
“時間一久,我們就可以日久生情,我又這樣年輕貌美,以男人那不值錢的操守,他一定會會忘了那個姿色平平的妻子,死心塌地的愛上我。”
她又扯了一下月扶疏的袖子,跟他撒嬌“師尊,你把那個男人的妻子殺了吧,正好給你的藥材做肥料,我在古書上看到過,死過人的地方草木都長得旺盛蔥蘢呢。”
江雨眠和別人過于親近,月扶疏會相當不悅。
若是江雨眠把人當玩物,月扶疏就會一笑而過,“眠兒,不要胡鬧。”
江雨眠說道“我沒有胡鬧,我很認真。”
她盯著月扶疏的臉,突然抬手摸了上去,那張美到窒息的臉龐也湊了過來,對著月扶疏的臉細細地打量著。
她甚少親近月扶疏,平時見到個好臉色都難,說話也是冷言冷語,對月扶疏極盡挖苦嘲諷。
江雨眠這樣,月扶疏倒不自在了,他呼吸微亂,像是怕驚擾了什么似的,聲音放得很輕“眠兒,你在看什么”
江雨眠很認真地說道“師尊,我以前怎
么沒發現呢”
月扶疏依舊用很輕的聲音問她“發現什么”
江雨眠的眼珠猶如剔透的紫水晶,這世上的大多數男人見了她是連呼吸都不敢的,此時此刻,這世間獨一份的絕色幾乎貼上了月扶疏的鼻尖。
月扶疏不閃不避,又問了一遍“你發現了什么”
江雨眠撫摸著他的臉,說道“發現你是個男人,還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
這種話要是從其他女子口中說出來,月扶疏會覺得風騷浪蕩,賣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