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打趣“你在煙都吃了很多糖吧”
聞人聽雪嘆息“古代沒有牙醫,我擔心吃壞了牙沒法治,一直沒怎么吃糖。”
商枝說道“不吃糖,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聞人聽雪很贊同摯友這句話,“沒錯,人活著就要吃糖,怪不得我以前總是苦大仇深的。”
兩個人正在說笑,小廚房的柴門吱嘎一聲被人推開,聞人聽雪轉過身望去,只見一道頎長的雪青色人影立在那里。
少年身姿如松,容顏秀雅無雙,一雙金色的眼瞳眸光如電,微微抿著朱紅的薄唇。
聞人聽雪愣住。
商枝也愣住,搞不明白這個通身貴氣的公子哥不賞花喝茶,為什么跑到這雜亂的小廚房來。
剛才熬制奶茶的熱氣還沒有散去,小太子那如畫的眉目在氤氳水汽中顯得格外誘人。
書中的男主各有各的瘋批,但長相方面挑不出毛病。
月扶疏神姿高,徹恍若謫仙。
小太子男生女相,秀雅如空谷幽蘭。
看摯友怔愣,商枝連忙說道“這位公子怎么跑到這小廚房來了,是不是餓了”
她捧著陶罐熱情的招呼“快來快來,我這里有剛熬好的奶茶。”
那陶罐她們兩個洗刷了半天,干凈雖然干凈,但外表看上去卻臟兮兮的,商枝本以為羽重雪這種人一定會干脆利落地拒絕,沒想到小太子驀地一笑,說道“在下正好有些口渴,便不推卻兄臺這番好意了。”
商枝懟了一下聞人聽雪的后背,粗嘎的嗓子說道“你這婆娘,也忒沒眼力勁兒,
還不快給公子端個碗過來。”
聞人聽雪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小廚房的碗柜里拿了個白瓷碗,給小太子倒了一碗奶茶遞了過去。
聞人聽雪特意拿了個有好幾個豁口的破碗,羽重雪含笑接過,雙手捧著破碗,姿態優雅地喝了一口奶茶,居然沒有半點嫌棄的樣子。
夫人熬制的奶茶真是醇厚香甜。”
聞人聽雪笑了笑,她不會像商枝那樣變聲,擔心一說話就被小太子認出來。
商枝發出一連串豪邁的大笑,摟著聞人聽雪的腰說道“我這婆娘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害羞,見了人就不愛說話,公子莫怪,這奶茶熬起來也容易,把糖和茶葉用小火炒化再倒牛奶,拿個蒸籠布把茶葉過濾出去就行了,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家鄉小吃,吃了幾次也就膩了。”
羽重雪將碗中奶茶一飲而盡,發出一聲喟嘆“怎么會膩呢,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商枝又發出了幾聲氣沖云霄的大笑,把聞人聽雪的耳膜都震疼了。
羽重雪將空碗遞給聞人聽雪,聞人聽雪伸手接過碗,手腕突然被少年熾熱的手掌緊緊握住。
她心中一驚,馬上想起了自己的人設,她只是個略會一些粗淺功夫的婦人,于是只是象征性地抽了抽手。
羽重雪的指尖搭上了她的脈搏,發現她脈象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是實打實的喜脈。
這一刻,羽重雪臉上血色盡失。
他的面容盡是冰寒之色,一雙金色眸子如震怒的猛獸,猛地看向一旁的商枝。
這種兇戾之氣不禁讓聞人聽雪下意識后退一步,商枝急忙上前拉住聞人聽雪,把她擋在身后,怒氣沖沖地看向羽重雪。
“我好心給你茶喝,你個登徒子,摸我老婆的手干什么”
羽重雪冷冷說道“她既有身孕,你為何還要讓她勞作”
商枝振振有詞“這牛奶是我親手擠的,這柴火是我親手燒的,這茶葉和糖是我親手炒的,這陶罐是我親手刷的,我老婆是我心肝寶貝開心果,現在又懷了孩子,我怎能忍心讓她干活呢”
她轉頭,問聞人聽雪“是吧老婆”
聞人聽雪捶了她一拳,用這輩子最矯揉造作的聲音說道“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