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羽,名叫羽流螢,你們喚我流螢就好了。”
商枝又說道“姑娘不用量我們的尺寸嗎”
羽流螢笑了笑,“不用,我的眼睛就是尺。”
商枝爽快付了定金,回到了自己的豆腐鋪里,這里顯然是被隔壁那對熱心的包子鋪老板找人打掃過了,東西規整的井井有條。
春曉街的房屋都是兩層建筑,樓下是商鋪,樓上用來住人或者放置東西,后面還帶著個院子。
商枝平時就住在二樓,樓上的東西并不多,除了床和桌子之外的地方都擺著博古架,上面放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木雕擺件。
一半是貓貓狗狗,另一半就是聞人聽雪看不懂的藝術品了。
靠窗子的地方有個羅漢床,商枝開窗通風,指著羅漢床說道“我都把這玩意兒當沙發用的,你還別說,我覺得古人真挺有智慧的,這玩意兒比沙發實用很多,擺在中間那個炕桌特別有用處,看書吃飯喝茶都行。”
這是聞人聽雪第一次來到商枝住的地方,覺得特別新奇有趣,站在博古架前挨個看著商枝的木雕。
商枝拿了個小鏟子,跑到后院掘土,在一棵大樹底下挖出一個青銅匣子,匣子里裝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
拉開袋子的抽繩,里面是滿滿一袋子的金豆子。
金燦燦的小金豆沉甸甸的,這是商枝打拼出來的全部身價,也是她金盆洗手的底氣。
她本可以靠這些小金豆高枕無憂過完一輩子。
聞人聽雪看著滿滿一袋子的小金豆,心底那股壓抑多時的怨恨和殺意又開始沸騰起來。
她到底不是圣人,也不是過去那個心如冰雪,一片澄澈的劍道天才了。
一股淡淡的苦澀和悲哀在心中彌漫。
她不愿掃了好友的興致,更不愿在好友面前做出一副凄凄慘慘戚戚的模樣,很快就整頓了情緒,笑著說道“你還是像以前那么喜歡攢錢,就算來到了書中的世界,也給自己存了不少身家。”
商枝抓出一小把金豆子,給了聞人聽雪一半,自己留了一半,又重新把匣子埋回了土里。
她特別快樂地說道“以前孑然一身,攢了錢也不知道該花在哪里,現在好了,老天爺讓咱們在這里重聚了”
“阿雪,我以后還要賺很多錢,我們就是有錢人了”
聞人聽雪嘆息一聲,“商枝,你總是這么樂觀,臉上的笑容從來不會消失。”
“這生活呀,就是這樣,沒有苦就襯不出它的甜來。”
距離商枝中毒已經過去了一年了,艷鬼的行蹤一向飄忽不定,原著中他也是神出鬼沒,只有他來找女主,女主是怎么都找不到他的。
盡管如此,商枝還是準備拿金豆子去買消息。
這里的情報販賣機構要先交錢再打聽消息,若打聽不出來,定金返還一半。
商枝花出去了好幾個金豆子。
金豆子都是實心的,商枝很心疼。
聞人聽雪繼續梳理著原著中的劇情,“艷鬼剛剛離開墓穴,一定會回到西海魂族的皇宮看一看,順著西海皇城的方向找,也許會有結果。”
交通不發達的古代真是太難了,偌大的世界找這么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磨刀不誤砍柴工,商枝看家里還有點黃豆,覺得不能浪費糧食,于是她的豆腐坊也重新開張了,做了一些豆腐出來賣。
在外面擺攤的時候,商枝發現那新開的裁縫鋪子生意很不錯。
特別是男人,經常去那家鋪子。
賣包子的劉大哥和商枝聊著八卦,朝著對面的裁縫鋪努努嘴,“喏,瞧瞧你對面那個,未出閣的漂亮姑娘拋頭露面出來做生意,正經的客人沒幾個,都是些見到個姑娘就走不動路的販夫走卒和紈绔公子。”
“你說說這天長日久,那還得了。”
商枝說道“這世道,女子生存總要格外艱難一些。”
劉大哥繼續說道“趕緊嫁個人得了唄,有丈夫撐腰,多少有點底氣,就是那姑娘的娘親身患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