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璟說道“你什么意思”
羽流螢譏諷一笑“丹丘谷的煉丹師用小孩煉藥早就不是秘密了,你爹是他身邊的貼身護衛,你不會真以為你爹是朵純白的白蓮花吧”
張璟臉色一變。
圍觀的眾人也是神色一變,互相說道“是啊,咱可沒聽說染缸能染出一條白綾來。”
羽流螢厲聲說道“你說父親每月五兩銀子,可你卻有一身不錯的功夫,習武花費的銀子可不低,你爹多出的銀子是從哪里來的“
“既然是貼身護衛,經你父親手里的小孩更是數不勝數,說不定那些用來煉丹的小孩,就是你父親幫著關押起來,然后又幫著煉丹師扔進丹爐里的。”
張璟一愣,隨即立刻吼道“那我娘親呢,我娘親何錯之有”
羽流螢譏笑一聲“既然享受你爹帶來的好處,就別說什么何錯之有了。”
她臉上神色更加鄙夷,“況且我也不見得你報仇心切吧”
受了商枝傳染,羽流螢雙手叉腰,大聲罵道“你今個早上才和花樓的姑娘從樹林里鬼混出來,狎了妓快活完了,又溜進未婚女子房間,往人家茶盞里下藥,被聞人聽雪踢門撞破了,東窗事發了,你才終于想起報仇啦”
圍觀的吃瓜群眾臉色精彩,聲音都拔高一大截。
“什么,和妓子在樹林里鬼混”
“天吶,還溜進未婚女子房間,往人家茶盞里下藥。”
“不是說父母大仇未報嗎怎么一肚子不入流的東西”
張璟茫然無措起來,漲紅了臉大喊“她說謊”
宋時綏再也忍不住,大罵一聲“是誰在說謊我親耳聽到你和那妓子在樹林里親得嘖嘖有聲,鬼混了大半個時辰,才衣衫不整地鉆出來,那妓子的桃紅色手帕還掛在你的腰帶上。”
“我要與你一刀兩斷,你卻偷偷潛入我房間,往我茶壺里下藥,你說你父母被歹人所害,卻沒告訴我你父母是助紂為虐的倀鬼,你嘴里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張璟神色痛苦地看著宋時綏,“綏妹,你怎能不信我”
眼看著聞人聽雪臉上血色全無,羽重雪心中一急,他將聲音灌注內力,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我師姐心性純善,從丹丘谷救了不少無辜孩童,也結了不少仇敵。”
他的聲低沉有力,有著極強的壓迫感,十分令人信服,圍觀的眾人聽他說話,紛紛安靜了。
“這男子不知受何人指使,堂堂八尺男兒,不敢堂堂正正與我師姐生死較量一場,竟呈口舌之便,顛倒黑白,妄圖逼我師姐自裁。”
“如今叨擾諸位,我與師姐是在心中難安,便賠大家一場酒錢吧。”
說吧,他從荷包里抓了一把金葉子,手腕一轉,來了個天女散花。
金燦燦的葉子從高空飛向人群,再沒人記得這場鬧劇,紛紛爭搶起金葉子來。
回到客棧,聞人聽雪聽雪冷汗涔涔,吐出一口鮮血后就暈了過去。
金不換扣住她脈門,頓時臉色一變。
“不好,聞人姑娘經脈逆行,這是走火入魔之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