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哽住。
“可總不能讓你白幫忙吧”
江雨眠心情不錯,嘴角翹了翹“我不缺錢,可是我的錢買不來情緒價值,在這座島上,錢就和廢紙一樣沒用,至少你的出現讓我有點事情可以打發時間。”
商枝戴上野豬臉面具,領著江雨眠朝著別館走去。
那些孩子被藏在別館里,十個籠子并成一排,瘦弱的孩子安安靜靜地縮在籠子里,有的在睡覺,有的倚著籠子發呆,見到人來了,眼里出現一絲好奇,又往籠子里面縮了縮。
幼童六女四男,有的幼童全身發紫,有的全身發黑,有的肌膚遍布紅紫血點,還有一個全身赤紅如血,就連眼珠也是血紅的。
屋子里放著許多氣味濃郁的藥材,用來掩蓋這些孩子身上散發的淡淡惡臭。
江雨眠靜靜看了一會兒,對著商枝說道“每人取出一點血,讓我驗一下。”
花襲影和符臣上前幫忙,商枝拿來十個小碟子,每個小碟子都乘著一個孩子的血。
江雨眠挨個聞了聞,又用指尖沾了一點血放在嘴里嘗了嘗。
她這舉動看的人膽戰心驚,生怕毒出個好歹。
商枝連忙說道“這些孩子都有劇毒,你可悠著點,別把自己毒翻了。”
這世間還有什么能比毒太歲更毒。
喂養毒太歲的主要食物就是各種毒藥,這些年江雨眠吃過的毒藥數也數不清,怎么會被這點毒藥毒翻。
挨個查驗完這些孩子的血液,江雨眠端起茶盞漱了漱口,把茶水吐到了痰盂里,聲音平淡又冷靜“有藥用價值,沒有治療價值。”
她這話令商枝心里一沉。
一旁的花襲影說道“能治就能治,不能治就不能治,沒有治療價值是什么意思嘛”
江雨眠說道“毒素入腦,救回來也是植物人,一輩子醒不過來,只剩下呼吸,和行尸走肉沒有區別。”
花襲影倒吸一口涼氣,整只鬼都沉默了。
符臣也嘆了一口氣。
商枝呆呆的,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不看了,不看了,越看越難受。”花襲影嘟囔了幾句,拽著符臣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十個孩子和她們兩個。
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商枝蹲在地上,聲音干巴巴的“連你都沒辦法嗎”
江雨眠把垂下的紅布蓋在籠子上,說道“這些孩子和我中過同一種毒,這種毒來自羽朝皇宮。”
商枝喃喃說道“羽朝的毒可是你和羽落清都活下來了”
江雨眠說道“羽落清能活下來是因為幸運,而我活下來是純屬意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