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聽雪松了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她心里還是著急的要命,江雨眠看出她的急躁,又說道“商枝會一種神奇的龜息術,她要是閉氣的話可以在地底沉睡半年,半年的時間,如果我們兩個把這座山給鑿穿。”
聞人聽雪沮喪地的低下頭“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放不下心。”
江雨眠說道“那你還是冷靜一下吧,幕后主使者在暗處,說不定正在監視這座山,我們兩個不能貿然行動,現在我離開碧海潮生,身邊沒有天人境高手護衛,得夾著尾巴做人。”
聞人聽雪嘆道“小太歲,你落魄了。”
江雨眠一邊苦笑一邊搖頭,臉上有一絲無奈。
黑暗中,地上的積水越積越深,已經沒過成年人的膝蓋上方。
這里猶如一座深井,而被困在這里的所有人都將成為瘟疫的起源。
商枝使用龜息法的話可以水里和地底撐半年,半年的時間,足夠聞人聽雪和江雨眠這兩個地鬼巔峰的人鑿穿這座山,怎么著也能將她救出來。
就是這里的村民們活不成,遲早淹死在水里慢慢爛掉。
常見過死尸的人都知道,尸體在水里爛掉的時候特別惡心,被困在山洞里的人這么多,搞不好尸體腐爛后整個山洞的水都是臭的,這里的水又不流動,那畫面想想都可怕。
周圍都是一片哭聲。
那個小豆子的男孩和母親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小豆子哇哇直哭,“娘,我們會不會淹死”
女人不說話,抱著小豆子默默
地哭,她哭聲不大,都是一些很低的嗚咽,一聲接一聲,聽的人心里難受。
一堆漢子淌著水扛東西,爭取把落腳的地方堆得再高些,一個老頭上了年紀,滿頭白發,干了會兒活就開始喘著粗氣,趟著水一步步來到商枝旁邊坐下,濕漉漉的褲腿兒往下淌著水,老頭在懷里摸索著,掏出一個煙袋,卷了一根旱煙。
他看了眼商枝,把旱煙遞給了她。
“你面生啊,從外面來的”
是啊,正坐在茶館里喝茶呢,一壺茶喝不到半杯就變了天。”
“那你小子命真不好,長這么俊,娶媳婦沒有,家里的香火別斷了。”
商枝說道“沒娶媳婦呢,一直是個光棍。”
老頭嘖了一聲,擦了把眼淚,啞著嗓子說道“都是命啊。”
商枝接過旱煙,她在廢墟中撿了個火石,把旱煙點上后又遞給老頭,老頭搖搖手,“不用,我這還有。”
他又卷了一根,商枝幫他點上火,兩個人坐在石頭上抽起旱煙來。
商枝抽了口旱煙,心里發悶,她知道這是一場陰謀,自己如果冒頭毀了別人的布局肯定有風險,最好安靜貓著,一點都別引人注意。
但她看了看手里的旱煙,到底不忍心坐視不理一人獨活。
狠狠一咬牙后,她吐出個煙圈,對這個老頭說道“不瞞您老人家,我是個有本事的人,本事不太大,但也能頂點用,你要是信我,就把人都喊過來,我擺個陣,給大伙找出條生路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