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貍甩了甩身后的尾巴,把聲音壓得很低,“是月扶疏的大弟子,名叫江之聲。”
羽流螢的目光微微一閃,江之聲是江雨眠的大師兄,也算是半個熟人,關鍵時刻說不定會派上用場。
彩貍眼她手臂上的傷,說道“那嬤嬤就抽了你幾下,你自己非弄出這么多傷痕出來,咱們現在只是勾引男人,又不是修行詭術,不用下這樣的狠手。”
“那么多痛苦都熬過來了,這點痛算什么。”羽流螢淡淡一笑,放下了衣袖遮住了手臂上的傷。
彩貍嘆了一聲,“龍歸云不是好相與的,小心玩火自焚。”
羽流螢溫溫柔柔地說道“就算焚起來了,燒得也是他,絕對不是我。”
彩貍的舔了舔爪子,“那他現在燒起來了么”
羽流螢輕輕搖頭,“還沒有,得再添一把火。”
翌日,她又和紅馥去梅塢灑掃。
羽流螢剛擦完臺階,紅馥就拿著掃帚去梅林的樹蔭底下乘涼去了,羽流螢從梅樹后搬出那個樹墩,坐在上面繡起了花。
昨日一場暴雨后,今日的天色仍然有些陰沉。
羽流螢剛繡好一片花瓣,天上就下起了濛濛細雨,三花貓趴在洗梅閣的檐角上,身后的尾巴又豎了起來。
羽流螢慢條斯理地放下了手中的針線,從籃子拎出一個巴掌大的小包裹,放輕腳步去了洗梅閣的第二層閣樓。
她輕車熟路地穿過藏書室走到那間小臥房,站在了那兩扇花窗門前。
坐在蒲團上打坐的龍歸云眉心微微一動,緩緩睜開了眼睛,暗綠色的眼睛里是黑色豎針般的瞳孔,看上去格外妖異。
吱嘎一聲,花窗門被推開了一條縫,穿著丁香色衣裙的小宮女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她頭上梳著雙丫髻,丁香色的發帶垂在臉頰兩側輕輕晃動,她緊張地抿著嘴唇,神情怯怯地看著龍歸云。
雨不大,小宮女鬢邊的發絲被細雨打濕,貼在瓷白的側臉上。
龍歸云看了看她,低聲說道“今日又來躲雨么”
小宮女搖搖頭,十分拘謹地走到他身邊,把一個巴掌大的小包裹放在龍歸云面前的桌案上。
那是一團用竹青色手帕包裹起來的東西,小宮女站在他面前,黑漆漆的眸子看了看他,臉色一點點漲紅起來,躊躇了半晌,這才鼓起勇氣,聲音弱弱地說道“昨天的事情,還請侍衛大哥不要說出去。”
龍歸云看了眼放在放桌上的小包裹,又看看了小宮女漲紅的臉,微微挑了挑長眉后,伸手將系著的帕子解開。
帕子的四角攤在桌上,里面竟然是一小堆碎銀,上面放著兩個品相中下等的青玉手鐲,一個細細的纏絲錦竹金指環,兩只珍珠耳墜。
這是小宮女給他的封口費
龍歸云頓時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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