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組給他們安排的訓練量都是極其合理的,即使是累成這樣,依舊不會消耗他們的身體壽命,都是他們現在所能承受的極限。
又一天的訓練結束,四個人渾身都是軟的,哥幾個互相攙扶著回了宿舍,往床上一攤,連食堂都不想去。
宿舍靜悄悄的,直到徐游謙的吶喊聲打破這邊平靜。
差點睡著的派克猛得一撲騰,頭磕到了床頭的柵欄上。砰得一聲,一下就把派克的睡意敲掉了。
“啊啊啊啊啊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如果選入不到亞青賽里,哪年哪月才能進入一隊啊”徐游謙煩躁地喊著。
本來就是基礎最弱的徐游謙每天都是渾身酸疼,起床后乳酸堆積就更疼了,基本上每天都是身殘志堅的狀態。
平時細聲細語安慰鼓勵大家的周洲累得已經陷入深度睡眠了,宿舍里安安靜靜的完全沒人接話。半晌,榮翹平靜地說“反正我不要在二隊待著,我要上賽場。”
抓狂的徐游謙沉默了一會,然后也逐漸平靜了下來。從小嬌生慣養的他從來沒有吃到過這樣的苦,這時候確實有點消化不良,但他腦袋瓜一向機靈,知道什么時候不用費勁,什么時候要拼命。
都努力走到這里了,什么成績都不出回家養老未免也太尷尬了。
徐游謙小聲說“誰不要上賽場啊派克,一會兒能不能幫我帶個晚飯”
聽到派克嗯了一聲,徐游謙直接放心地睡著了。
這會兒派克歇過來了一點,倒是沒有了睡意,他仰躺在宿舍的床上,枕著左胳膊,右手伸出在眼前虛空抓握。
盡管他每天也是渾身酸疼,但是派克并沒有像徐游謙那樣厭惡這種疼痛。
這種痛苦每時每刻都在提醒他又往前走了一步,離自己站上賽場和別人盡情地競賽,體會到那種讓他飄飄然的歡呼聲又進一步。
那種披上國旗引人流淚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他太好奇了,只有身上的疼痛才會提醒自己正在朝著那邊努力。
派克閉了閉眼。總有一天自己會知道的。
不知不覺,他們四個這種極其自律的生活已經持續了一個月了。從每天結束訓練腿酸的走都走不動,到現在只有輕微不適,依舊可以精神奕奕去吃晚飯,每個人都踏踏實實的感覺到自己的進步。
這天日常的基礎訓練結束,鄭青遠把他們都叫過來準備測一測成績,再次給他們布置新的菜單。
聽到二隊那幾個毛頭小子要測試成績,幾個一隊剛下訓練的人也感興趣地圍過來。畢竟他們可是競爭關系,比賽場上就那么幾個位置,指不定哪天二隊的哪個人就把他們頂下去了。
“聽說準備派他們去亞青賽能行嗎”
“看看測試成績不就知道了。”仲子路看著場中間那個顯眼的少年,因為教練的態度,他也多少對派克有些特別的期待。
眾人的視線中,派克不緊不慢地做著拉伸。
他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