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時間越長,記憶力越差。
兩年的記憶混亂,也意味著這兩年東云幾乎都處于擁有這個聲音的環境之中。
所以貝爾摩德和那個后勤巖上一郎才會見到東云時,首先確認的是“還記得我嗎”。
兩次實驗,第二次比第一次要好得多,但這也僅是對比之下產生的。
“首先,在這個音頻存在的環境下,我
擁有對東云你行動上的完全控制。”安室透注視著東云,將“完全控制”這幾個字讀得很重。
這句話中的我,可以隨時換成另外一個人。安室透的腦中閃過朗姆、琴酒和諸星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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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超出了安室透一開始的預料所有的行動式命令,東云都無法違抗,哪怕是會傷害到自己。
東云的頭也是越垂越低,第二次實驗的記憶他并沒有多少。
于東云而言,他好像十幾分鐘前剛因為命令被迫攻擊了安室透。
現在安室透所說的仿佛一條條罪狀壓下,壓得他喘不過氣。
耳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安室透坐到了東云的身邊,他將雙手放在東云的兩頰側,抬起東云的臉,讓他看著自己。
安室透察覺到了東云身上的緊繃,他安撫道“但是問答類的命令對你沒有任何影響。”
“而且最后,你認出了我。”他露出一個微笑。
“東云。”安室透試圖讓東云沒那么害怕,“我已經獲得了代號,我也成為了你的搭檔。”
“只要我還掌握著你的控制權,組織不會再直接對你下達命令。”
安室透看著東云的眼睛,目光堅定“東云,我不會用這個聲音控制你。”
“我也不會把你交給其他人。”
“絕對。”
僅僅是獲得代號還不夠。
安室透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全知全能的這一事實。
也知道如果現在組織要收回威士忌的控制權,他毫無辦法。
他還需要更加強大,強大到就算未來發生意外,自己能夠把東云拉出來。
。
安室透將合著的電腦完全關機后便放進了抽屜中,東云也逐漸恢復了過來。
安室透回到床邊后,摸了摸東云腦后的頭發,已經完全干了。
“之后還是把頭發吹干吧。”安室透說。
“麻煩。”冬天時太冷東云還會多花點時間吹干,但現在溫度慢慢升高后,他便不想管了。
安室透無奈“那之后我來吹吧。”他輕輕地撥弄著東云的長發。
發絲在輕微扯動著頭皮,不痛,但有點癢。東云眨眨眼,他又感受到了自己剛從控制中醒來時,降谷零和以往的不同。
“安室。”
“嗯”安室透側目看他。
“我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東云仰著頭看他,溫暖的燈光下顯得安室透更顯柔和,“你對我說了什么嗎”
安室透還放在東云頭發上的手微微一頓,卻又馬上恢復,但嘴角擴大的笑容卻無法掩飾。
“嗯。”安室透眉眼彎彎,“說了。”
“什么”東云好奇湊近。
安室透收回了手,含笑看他“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嗎”
嗯是這個嗎
腦子里還在覺得不對勁,但嘴巴卻早就跑到了前頭“要。”
和安室透睡手腳不會冷、不會做噩夢、躺著睡比坐著睡也更舒服。
東云完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但東云總覺得有些不對。
模糊的記憶中,縈繞在鼻尖的屬于安室透的味道,近在咫尺的紫灰色眼睛和金色睫毛。
還有柔軟的觸感。
東云捂住胸口。
那個聲音帶來的后遺癥還沒有消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