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沒有這么說。”諸兒看也不看她,玩味地看著熒幕中的后世之人,“話說回來,她看的是魯國史書”
“確實如此。”出人意料的是,回答他的竟然是馮,“算算年份,似是要到寡人的死期了。”
他語調輕快且上揚,仿佛很高興似的。
和莊公元年一樣,莊公二年也沒什么大事。除了已經說過的齊王姬之死和文姜再次去和齊襄公相見之外,只有兩條國君的死亡信息和一個事件的記載。可以說是十分難得的,春秋比左傳長的年份。
先來看看左傳莊公二年唯一的一條,是很無聊地闡釋了一下為什么春秋經要記載文姜和齊襄公相見為了凸顯他們之間門的奸情,行吧。不過我們可以發現,史書連續記載了兩次文姜出發去齊國,卻完全沒有寫她回魯國。
關于這一點,主流說法是因為沒有告廟。之前說過國君出門回家都要告廟,而夫人為小君,和丈夫享有同樣待遇。文姜大概回國從來不告廟,所以春秋不記載。既然如此,那為什么離開要記載呢按道理她會情夫難道還專門告廟嗎
其實這兩次的用詞是不太一樣的。文姜在莊公元年去,用的是“遜于齊”,其實就是“奔”的委婉說法。大概春秋記載這一句的時候,以為文姜都看到魯莊公即位了,這一次離開以后再也不會回魯國了。但是沒想到她又回了魯國。
所以等到文姜第二次去齊國,就是很官方的,夫人姜氏與齊侯會于某地。不要小看這種寫法,這是標準的國君與他國諸侯會見的記錄慣例。不論左傳如何解經,春秋這里確實是把文姜和齊襄公的地位相提并論的。
當然,這種寫法也可能依然源自夫人和國君夫妻一體,所以共享禮制的習慣但是很明顯,正常來說怎么可能輪到夫人會見他國國君而且齊襄公死后,文姜入齊、入莒同樣見于春秋。所以認為她某種程度上在行使部分魯國的政治權力是合理的。
眾人對馮的諸多莫名行為幾乎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唯有宣姜小聲對莊姜說道“宋公馮還不夠,再加上諸兒。兩個瘋子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他們之后會做出什么事來。”
“放心,在這里什么他們都做不了。”莊姜冷靜地回答,“之前有人嘗試過攻擊那個女子,但她似乎存在于虛空,我們可以直接從那里穿過。此處也沒有什么尖銳之物,那案也并非木制。除了肉搏沒有任何其他的攻擊方式。”
“方才諸兒可是真的險些摔到失心。”文姜緩緩地道,“若有人恰好撞上那案的拐角處,怕是禍福難料。”
就在她這句話方才說完,地板上便出現了一層柔軟的毛毯,而原本有棱有角的桌子頓時變成了圓型,質地也換成了皮革。只有那個彈幕發射器,依然還是之前嵌在桌面上的樣子。
常年征戰于沙場的鄭國四人和熊通都警戒地站起了身,四處打量著是否存在異常。而剩下幾人則在一驚后立刻掩飾了自己的反
應,選擇不動聲色地觀察四周。
然而不論反應如何他們得出的結論都沒有分別,那就是除了方才一眨眼的變化外,此處再也沒有任何的異常,只得又各自重新恢復了之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