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場一片死寂,在白日里卻沒顯得那樣陰森了。
螢里奈撲了個空,廢棄的集裝箱里并不見太宰治的身影。
也對,身為港口黑手黨的干部,他并不是空閑的人,螢里奈想。
挎包里新鮮出爐的咒靈球散發著濃烈的氣息,她能感受到花子的雀躍渴望。
螢里奈將咒靈球拿出來,眉眼間是明顯可見的猶豫。
一次苦也是苦,兩次苦也是苦,貞子與蠕蟲都是這么來的她心一定,戴著痛苦面具將咒靈球咬牙一吞。
咒靈少女的身影隨著咒力凝聚的霧氣逐漸顯現,花子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重新匯聚的身軀,明明周身縈繞著強大的壓迫感,表情卻真的好似普通學生般羞澀靦腆“謝謝你,螢里奈。”
友好的態度完全不像之前笑著要殺死她的模樣。
螢里奈“”但她早就習慣了性格迥異的詛咒們,并沒有多說什么。
花子卻誤會了她的態度,以為是對自身的不滿,眼眶中頓時涌出了淚水,瞬間開始抽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殺你的,我被人喂了兩根宿儺的手指,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所以失控了。”
她抹著眼淚,雙眸通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長相清秀,態度看上去又是那樣真誠,螢里奈本來就沒有多憤怒,語氣故意放軟下來“我知道了,我沒有怪你。”她又問,“你說失控是完全失去意識了嗎”
“啊”花子頓時卡殼了,她頂著淚眼,略微有些心虛地看了螢里奈一眼,咒靈操術的連接讓她無法向主人撒謊,“其實,還是有點意識的”而后淚水又漱漱而落,“我只是想活下去嘛”
螢里奈瞬間聯想到領域里在廁所哀泣的少女對她說的那句“我好害怕你呀所以你可以死掉嗎”,她真想給花子鼓掌,太會演了。
但對方已經為自己所控,再多追究也沒意義,況且確實如她所說,她只是想活下去,雖然殺人不對。螢里奈選擇跳過這個話題“你還記得是誰喂給你了宿儺手指嗎”
眼見主人沒有追究的意思,花子的眼淚瞬間止住“記得記得。”她回憶著道,“是一個中年男人,很愛笑,是個不弱的咒術師。”
寂靜。
螢里奈呆了“沒了”
花子雙眼無辜,老實作答“沒了。”
這線索大眾得好比大海撈針,不過聊勝于無,螢里奈只好認命,“行吧。”
“啊,我想起來了。”花子卻陡然又給出一條新的線索,“他額頭有很長的疤”
疤
這個關鍵詞一出,螢里奈想到什么“是疤,還是縫合線”
“對哦。”花子似乎才反應過來,“好像更像縫合線。”
螢里奈一聽就知道這是誰了。
羂索。
看來這個世界讓夏油杰存活了下來,卻沒有讓羂索消失,他依舊在密謀著更大的陰謀。
只是沒有了夏油杰,他要怎么封印五條悟呢
螢里奈滿腹疑惑,但并沒有想太長時間。她現在就在夏油杰五條悟身旁,如果羂索有什么計劃,她也絕對會是其中一環,就靜靜等著他后續動作吧。
不過這也不代表她不會主動。
既然是咒術師,那么就不可能完全銷聲匿跡,更別提他手中還有兩根宿儺的手指,這些都是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