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花在小姐的邀請,亂步十分感動,然后表示拒絕。
這個貌美的女人給他的感覺和貝爾摩德一樣,恨不得在臉上戴十幾層假面,看起來無害,實則非常危險。
花在小姐沒有強求,給他講解了這場將棋比賽的規則。
說是將棋比賽,其實只是京都上流社會固定的社交場合,只有在這里,花在小姐才確信ru會以千源家族人的身份前來,畢竟和本家切割之前,京都還是有不少人認識ru那張臉的。
這里的比賽也和傳統將棋比賽不同,是兩人隨意組隊,由侍者擔任裁判,并沒有規定的比賽時間,也不會要求比賽雙方必須分出勝負。
畢竟比賽只是調劑,社交才是最根本的目的。
這里的侍者都受過專業的訓練,也分得清是非,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所以騰宇樓在京都上層社會風評一向很好。
而成功組成一局,就意味著兩人背后代表的勢力有接洽合作的意思,所以這里也是為自己拉盟友的好地方。
商場如戰場,沒有人會放過這樣得天獨厚的社交場合,思索著選擇哪一位會將利益最大化。
在這里受到關注的只會有兩種人,其一,位高權重的人,不管是利益至上的商人還是想要向上爬的政界人士,都會趨之若鶩;其二,看不清來歷的人,能拿到邀請函進騰宇樓,就說明背后勢力不一般,這種人給京都帶來新鮮血液的可能性很大,也有不少在騰宇樓尋覓獵物的獵手會選擇賭個大的。
現在亂步就是眾人眼中的獵物,又有花在小姐珠玉在前,放到他身上的視線只會更多。
花在小姐看了眼手上的腕表確認時間,有些歉意地說“抱歉,我今日來這里也是有合作要談,你需要自己去找他了,畢竟我們都知道,他最喜歡藏頭露尾了。”
亂步拎著糖袋子,胸有成竹“我找他當然是他來找我才對啊。”
花在小姐一愣,隨即失笑“這是當然,預祝旗開得勝。”
她點頭致意,隨后轉身從容地走進了人群當中,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身法很不錯,大概千源家一脈相承,在“隱匿”方面都有些天賦。
亂步打開手里的糖果袋子,鼻翼翕動,嗅到了一股甜膩的糖果味,單從外表和氣味來看,這東西和普通的糖果沒什么兩樣。
但越是劇毒的東西,就越容易被做成五彩斑斕、引誘人吃掉的樣子。
花在小姐是用毒的高手,自然也是精于此道的行家,她對人心的把控也很純熟,在收到這樣一份禮物的時候,你就會忍不住懷疑,這究竟是普通的糖果,還是能讓人腸穿肚爛的毒藥呢
亂步從里面捏了一顆出來,彩色的包裝紙在燈光下閃著光亮,他明顯感覺到有幾道視線落在了他手中的糖果上。
花在小姐將自己里世界的身份隱藏得不錯,但也不是十全十美,至少人群中似乎就有知道真相的家伙存在,并且或惋惜或幸災樂禍地旁
觀,看看他今晚是否會死于非命。
亂步把手里的糖拋了兩次,半響又放回了袋子里,他還沒打算現在就吃下這個東西。
圍觀者看了半天都沒看到他吃下糖果,頓時覺得自己平白浪費了生命中的幾分鐘,憤憤轉開視線。
恰在此時,宴會廳里響起了一道鐘聲,一個穿著燕尾服的侍者拿著托盤走出來,托盤里放著一堆房間門牌。
“諸位,已經到了比賽時間,選擇好對手的客人可以上前拿走兩張相同的門牌,會有相應的人員帶你們到達比賽會場,祝福各位今晚能夠得償所愿。”
開始的訊號一發出,立刻便有幾位上前拿門牌,看著相談甚歡,似乎早就預定好了今晚會在這里來一場將棋社交。
亂步摸了摸下巴,心想這里應該沒有專業將棋手,畢竟僅僅用將棋當做社交的工具,未免有些太過侮辱將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