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關系是真的很好。”觀察著二人的互動,尤其是青年真切的關心表露無遺,織田稍微放心了一些,“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也不是什么壞事。”
“這不就是小狗嗎,沒看出來他喜歡這種忠犬類型。”用勺子扒拉著盤中的咖喱,太宰補充著,“他之前說過只是寵物啦。”
“他這么說的”聞言,織田手下攪拌咖喱的動作一滯,剛放下一點的心又提了起來。
是不是該旁敲側擊一下對方的心理狀態
“哈哈,織田作。”看著織田像過山車一樣的面部表情,猜到了對方的想法,太宰笑彎了腰。
看到青年沒什么事,泉雅最后繃緊著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隨之疲憊感涌上來,胃里也空得難受。
這么看來,對方應該是被前去公寓幫他澆花的織田出于關心帶了出來。
與幾人淺淺打了個招呼,泉雅領著青年來到吧臺前落座,老板很快將新出爐的咖喱端到了他面前。
與此同時看著身旁青年面前明顯被動過的咖喱有些納悶。小咒靈形態變人后居然也可以像人類一樣進食
像是回應他的疑問,青年邊看著泉雅邊有些笨拙地拿起勺子將一大勺咖喱放進嘴里,兩腮鼓鼓,一動一動的,一臉求夸獎的表情。
“我去公寓給花澆水的時候看到了他,聽到他肚子叫了,就帶他出來吃了幾頓飯。”解釋著事情的經過,織田看向泉雅,“抱歉啊,我聽太宰說你出差了,似乎還是很危險的任務,怕打擾到你就沒有給你發消息。”
太宰只是微笑著沒說話。
畢竟是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人,泉雅心里其實清楚二人應該是想將青年帶出來試探一下。
看著太宰和織田還算正常的反應,泉雅松了一口氣。他是不是該慶幸小咒靈在中途沒有變形回去,表演個什么當場消失的這種戲碼。
“沒什么事吧”說著,織田開始細細地打量著泉雅,目光掠過對方脖頸橫亙的那道明顯不正常的血痕時停了停,語氣頓了下,表情變得不太好,“又”
因為白天川崎市的那場惡戰,泉雅周身肅殺的氣息還未散去,頸部的血痕也忘記了處理。
沒事。假裝無事發生,泉雅抬手隨便抹了抹,開始埋頭吃咖喱。
有些不是滋味地收回了視線,又沒什么辦法,織田閉了閉眼,捏緊了手中的勺柄,片刻后才松開。這時,想到了什么,他看向
旁邊已經基本吃完又開始無所事事的太宰,問道“太宰,你最近不需要工作嗎”
太宰沖著織田眨了眨眼。
“要是以前到了這個時候你基本會說著什么敵人上鉤了這種類似的話然后離開,但是最近都沒有呢。”
“本來是有工作的,近期的敵人不是平常能遇到的普通貨色,我本來很有興趣,但是我的速度沒有a先生快。”擺了擺手,太宰語氣遺憾,可臉上的表情卻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已經抓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啦,目前就沒我什么事咯。”
太宰的表情很微妙,一副“要看到好戲了”的樣子。
“太宰。”將對方的樣子看在眼里,織田有些無奈道,默默地可憐了一下對方口中的那位“a先生”。
聽到太宰說a抓到了費奧多爾,泉雅正在吃辣咖喱的動作停頓了下,稍微被辣椒嗆到了,輕輕干咳。
“這里這里”
聽見呼聲,泉雅抬頭看去,只見太宰從吧臺邊上拿起了一罐汽水朝他扔出,汽水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
抬手穩穩接住,看著手中的汽水,泉雅的思緒不自覺地飄向了過去。
上次他們三人一起吃咖喱還是在剛見面時。
因為突然出現在了龍頭戰爭的戰場,他被織田和太宰懷疑身份,晚上帶他來吃咖喱時,太宰故意把調料罐里的辣椒全倒灑在了他的那份上。
那個時候,包括之前還發生過的一些事情,讓他覺得自己似乎在承受著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