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陶初一她們撞見那二人私會,到大理寺去拿人,不過個把時辰。如此短的時間,嚴小姐就從生龍活虎變成枯尸一具,聞者無不駭然。
更加令人驚恐的是嚴小姐的死因,同尤小姐別無二致,都是身體里長出一棵樹。
嚴小姐死亡時間不長,樹上尚未開出紅花,尸體腐爛程度比尋常尸體快多了。尸身越慘,樹長的就越茁壯。
兩個當家人都死了,目標轉向唯一受益的呂大公子。大理寺連夜將呂公子請到衙門問話,將人扣留整整一晚。
要不是南宮云裳按著,陶初一大晚上的就要去衙門,被她哄著說著,總算等到天亮才去。
此案,陶寺卿已然親自介入,只是審問一宿不見招供。呂大公子堅稱自己沒有罪,不是他害的兩位小姐。
“參見殿下”
陶寺卿聞訊迎出來。
南宮云裳略一點頭,“如何”
陶寺卿嘆氣,“尚未有進展。”
如今,呂大公子的嫌疑最大,他先是和兩位小姐不清不楚,曖昧叢生。后三人又有爭奪皇商的過節,一眼望去,兇手跑不出三人之內。
這樁案子過于奇特,已經引起坊間傳言,越傳越離奇,鬼神之說不宜散布,還需盡快查清真相。
于是,南宮云裳當即道,“如若再不吐口,大理寺應該有手段讓他張嘴的。”
“是,臣明白。”
陶寺卿拱手施禮,緊接著便吩咐下去。
陶初一自己待久了覺得無聊,無聊到搖晃南宮云裳的袖子。
“姐姐,我們回府吧。”
“怎么,你又不想查案了”
“初一困了。”
說著,她應景的打了個呵欠。
在她小小的世界里,只有吃飯睡覺玩耍,想要查案不過三分熱度,覺著人身上長樹新奇,如今新鮮勁兒過了,她也就沒興趣了。
南宮云裳拿她沒轍,交代完事宜,便帶著她回了公主府。
或許真是困了,陶初一進屋就上榻,鞋子撇的四仰八叉,連外衫都沒脫。
南宮坐到床邊,抬手碰碰她的臉頰,“叫你昨晚早睡,偏不睡,今日又困,作息豈不是顛倒了”
陶初一躺著,眼睛卻沒閉上。她樂呵呵的望著南宮云裳,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姐姐,你知道嗎我今天在曲河觀看見嚴小姐和呂公子在做羞羞的事。”
眼見話鋒要變,南宮云裳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了。
陶初一嗚嗚兩聲,表示不滿,忽而張嘴去咬對方的手。
南宮云裳驚呼,趕忙收回手,“再不乖,我就不理你了。”
言罷,為求真實,她特意轉過身去,背對初一。
陶初一立馬坐起來,從后面將人抱住。
“初一好乖的,姐姐不要生氣。”
就在南宮云裳放松警惕的時候,陶初
一眼珠轉來轉去,猛的在她臉上啄了一口,然后保持原來姿勢不動了。
“陶初一”
南宮云裳莫名又被輕薄了,惱羞成怒,又不舍得對眼前之人怎么樣,于是臉色越來越紅,熟透了似的,一半原因是被氣的。
陶初一卻沒了眼力見兒,抱住了南宮云裳就往榻上拖。重心向后,兩人忽然雙雙倒下。
“他們可以羞羞,我也要和姐姐羞羞。”
南宮云裳哪里是她的對手,三兩下,衣服就分家了。幸得,陶初一并不知道該怎么做,只是密不可分的抱著她。
這下姐姐就是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