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闕覺得自己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了,好的不好的,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他承擔不住的,但現在聽到這句話時卻硬生生愣了好幾秒才咬牙切齒地說“你覺得你的這個問題禮貌嗎”
“這有什么的”
“你”要是此時是人形,宣闕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你是十八歲的姑娘”
“這你都懂啊。”扶諾驚訝,“但不影響啊,為什么要羞于談這種生理常識”
見白貓不說話扶諾也知道這對于普通貓來說是有些殘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們小野貓平時對這方面就一點都在意,而且還控制不住。”
神他娘的控制不住
宣闕整只貓臉都放空了,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招架這種話題。
這貓崽怎么比魔界那些魔修都還明目張膽地放縱別做妖了,去做魔修吧,說不準跟白崇島那堆東西還很有共鳴。
“到時候你提褲子走貓,那人家小母貓怎么辦”扶諾是真心為這些野貓的以后著想,“被迫生下自己不愛的公貓的崽崽,孩它爹還不見了,吃了上頓沒下頓,孩子瘦骨嶙峋”
宣闕聽得腦子發疼“停”
他怒道“我從不做那么沒品的事”
“真的嗎我不信。”
她可是聽說過野貓從來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
扶諾“趁著我萬草峰的師兄們在這兒,他們技術很好的,一會兒就好了,不疼。”
這是鐵了心要他斷子絕孫。
雖然這只白貓不是自己的身體,但宣闕還是感覺到下體一涼,這要傳出去以后就別回魔界了。
見扶諾似乎因為那一滴酒格外上頭,說話聲調都要比平常高幾分,冷靜下來的宣闕忽然冷靜道“你。”
“什么”
“我為什么要跟著你玩。”宣闕悠悠道,“自然是因為我看上的是你,別的母貓哪里能入眼。”
“”扶諾又是一爪子拍過去,“兩個月的小貓你都能下得去手,你是正經貓嗎”
宣闕這么多輩子的耐心好像在遇到扶諾后就全用出來了,見她生氣他反而還很開心“不是你說自己十八歲了”
他略一沉吟“算起來你這都算老牛吃嫩草,算了,我也可以委屈一點。”
你還委屈一點
扶諾耳朵都背到后面去了,直往魏聽云懷里縮“貓貓公主和你們普通貓的生命不一樣,在人類眼里我是十八歲,在你們眼里我只有兩個月,而且”
她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只白貓“像你這樣的,在我們貓界算是最丑的,我看不上。”
“”
這是哪里來的審美
宣闕一向對自己容貌打理比較得當,雖身為魔主,卻沒有任何人敢說他是長得最丑的。
扶諾自顧點頭“單色貓就是這樣。”
“哦
”宣闕似笑非笑,“那像你這種又胖腿又短還單色的呢”
胖腿短
每一個字都在扶諾的底線上蹦迪,她抬起自己的爪子踹在他的屁股上“真是放肆。”
這次宣闕已經不惱了,哧哧直樂,甚至還靠近了她幾分,語氣曖昧“如此那也只有我看得上你,沒事兒,我還能等你長大。”
年紀輕輕的從來沒有過感情經驗的扶諾哪里經歷過這些,當即就撲到魏聽云懷里去了“聽云同學快叫元雙師兄給這只變態絕育。”
魏聽云輕輕笑出了聲,她的生命中少有這么鮮活的時候。
原本以為扶諾帶來的是身體上的自由,到了此時才發現不止如此,帶來的還有心中的松懈,或許是她的自我解脫。
接下來的扶諾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糾結白貓要不要絕育的事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大堂中弟子們的那些玩樂給吸引了過去。
這里匯集的弟子們都來自四海八荒,每一處有每一處的玩法,晃蕩一桌就能學到不少樂子。
扶諾從自己的凳子上跳下去,那里熱鬧就往哪里湊。
大家一看到她就會將她抱起來給她解釋這些玩法,扶諾抱著幾張葉子牌看得暈暈乎乎,跟著他們玩,見孟懷被同桌一些弟子們在敬酒,她便一直往酒壺旁邊靠,試圖在這些地方喝到還沒喝盡興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