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無暮還是知道輕重的,他望著扶諾,拍了一下桌子冷聲呵斥“但你怎么能如此沖動簡直是太胡鬧了再怎么也不能殘殺同道。”
其他人上仙您嘴角能不能收一收
“誰說是她殺的”宣闕睨過來一眼,“都是本座殺的,倒是這只貓崽,從頭到尾殺了本座一只血魔狼。”
這話倒是不假,扶諾根本沒有沾到一點人血。
唯一沾到的狼血還被知白的毛擦沒了。
“如此么”陸無暮點點頭,“那還像話。”
哪里像話了
鐘府的人目眥欲裂,頓時撲出來哭天喊地說冤枉。
“你們可聽見了”陸無暮轉過頭,厲聲道,“還需要我將那些奴隸一一叫過來與你們對峙還是需要我拿著整個禹南的爛賬甩在你們臉上”
作為九元界歸玄峰的峰主,在昊陵界主不在的時候他有權處理仙界的事,作為人界皇帝陸懷朝的兄長,他也全完有權利管理這些普通政事。
的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撼動他的地位。
“仗著在禹南天高地遠胡作非為,草菅人命,知道這是什么罪嗎”陸無暮冷臉,“論仙界論人界,你們十個腦袋都不夠看,還會被削入奴隸籍,不是想玩么”
他說“那我讓你們也去其他地方別圃做個奴隸如何”
鐘府這些人一聽,嚇得跪在地上“峰主,這都是外頭那些沒心肝的人干的事,我們這些深宅婦人哪里知道啊。”
“既然不知道那你們哭嚎什么冤枉”陸
無暮頓了一下,指著旁邊的宣闕,“難道魔主還會跟你們這些人計較不成”
宣闕深吸一口氣,有點忍不了了。
但扶諾卻對他眨了下眼,示意他別說話。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那些人低下頭,“可是這只貓妖,她也的確跟魔主勾結殺了同門,是她把自己令牌給了魔主的。”
這一點的確是扶諾做錯了,她跟宣闕關系好,卻不能隨意叫出自己的令牌,畢竟這代表著人界。
陸無暮有點頭疼。
“上仙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不會徇私吧”
“自然不會。”
“本尊會。”
聽到這柔和帶著些許懶意的聲音,所有人身形一頓。
陸無暮更是瞬間就站了起來“界主。”
懸在空中的扶諾眼睛一亮,也高興地扭過頭。
門口走來的人穿著淡藍云紋長衫,玉冠束發,步伐閑適,目光輕飄飄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旁若無人地坐在了方才陸無暮坐過的位置,垂下眼睛來。
扶諾抬起頭,對上他的淺瞳,對方卻立刻將視線移開了。
“”
鐘府那些人摸不清界主來是什么目的“界主,您方才是什么意思”
“不是徇私”歲沉魚眼也沒抬,“本尊最喜歡徇私,且不喜歡別人動本尊的東西。”
他依舊沒有看中間的扶諾“即便是貓,少了一根毛也不行。”
“可我們這是幾十條人命”
“哦。”歲沉魚輕笑,“那又如何”
“比不得界主的貓嗎”
歲沉魚理所當然道“自然比不得,他們算什么東西”
別說是鐘府那些人了,就是在旁聽的那些仙門世家都忍不住咋舌,昊陵界主怎胡會如此不講道理其實這都是做做樣子,也沒人會真的重罰扶諾的。
可他這話一出,明明白白就說做樣子也不行。
何止是不行,還要給扶諾撐腰,日后誰還敢得罪她。
此時此刻,破敗的鐘府簡直是蓬蓽生輝。
就連扶諾也被歲沉魚這語氣給驚到了,他這么弄以后還怎么能在仙門世家中有威信
其實她早就做好了受一點點懲罰的準備的。
“你們忘了”歲沉魚掃過跪下的哪一眾人,溫和笑道,“你們有今天靠的是本尊,如今拿著本尊的施舍做了些什么事心里有數自己認了便罷,倒是還敢將矛頭對準本尊的貓來了”
“你們什么身份,能與本尊的貓相提并論”
扶諾咬著牙才沒讓自己嘚瑟地笑出聲來。
鐘府跪著的其中一人忍不住道“你身為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