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
“吵誰去坵西。”
“啊”
還以為吵的是誰不去坵西呢,看來這兩人都想去,但又不想一起去。
見扶諾和歲沉魚回來,兩人皆是臉色特別不好地行禮“師尊。”
歲沉魚掃他們一眼,不咸不淡道“沒長進。”
語氣里多了幾分被打斷好事的不耐。
二人頭愈發低了下去。
孟懷沉聲道“師尊,坵西云境險象環生,才被吞了幾個弟子,其余弟子更不可冒進”
歲沉魚抬手打斷了他“那些借口不要用在本尊這里。”
“”
“想去便去。”歲沉魚瞥他一眼,“若是真有本事,多個人還能讓你真的折在那不成。”
兩個小弟子心中一震,師尊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原以為避開了坵西就能避開這等事,只是沒有人想到還是有弟子因此殞命。
孟懷摸不準這幾個弟子是不是因為自己的逃脫而被牽累的,他想要去看看,可萬萬不能帶上魏聽云。
這是最危險的因素。
可現在師尊卻這么說
魏聽云捏著劍,已經埋著頭將自己的所有行裝都全部塞進了工甲車里,并且一言不發地上了車。
其余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以跟著上去了。
上次的車被宣闕動了手腳已經不可再用,眾人也沒用到潘府的,總歸坐在一起要安全些,更何況這里有界主
只是
幾人遠遠地坐著,看著像是沒有骨頭似的靠在扶諾肩膀
上的界主,一聲不敢吭。
苗宛畫了道符,印在周圍幾人手上,頓時就小密音室。
埋頭只管寫字,那些字都會展現在其他人眼前。
苗宛“我入門晚,但從未聽聞界主居然如此平易近人。”
嚴子眾“我入門早,我也沒聽過。”
雖然幾個弟子都在,可也只有他們兩在“竊竊私語”。
嚴子眾“但我敢保證,不管是界主還是歲前輩,對其他人都不會這么平易近人。”
苗宛“那是為什么呀他的尾巴還給諾諾抱著打瞌睡誒,羨慕。”
嚴子眾“這可不興羨慕啊。”
他想起了七夕時皇城船上那驚險的一幕以及追到這里的宣闕,嚴肅地寫字“這可能就涉及一些感情糾葛了。”
苗宛不懂但好奇“什么感情糾葛,就是跟之前在皇城里的那個傳說一樣嗎我在話本里瞧過。”
嚴子眾“比那個刺激多了,一個是權勢滔天的天選之子;一個是陰譎狡詐的魔頭;一個是身份神秘的背后掌控者,為何他們會為了一個”
苗宛正認真看著呢,沒想到字突然斷了,又聽旁邊傳來一聲凄慘的尖叫“嗷”
她一抬頭,嚴子眾整個人都貼在了車廂上,扶諾的劍就豎在他的手腕上,一直熟睡的扶諾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陰惻惻地看著他“嘴不要了,手也不想要了是不是”
嚴子眾震驚“你怎么看得到的”
“你這些都是歲沉魚玩剩下的”扶諾咬牙切齒,“給我老實點。”
嚴子眾捂著手縮了回去。
扶諾的劍收回來,啪一下拍在微微抖動的狐貍尾巴上“還有你別扒著我的手看要不是看在你靈氣紊亂,我早把你扔了。”
狐貍尾巴輕輕一晃,又倚在了她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