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搖搖頭,笑說沒什么啊。
她撐手起身,蹲久了,腿有些麻,搖搖晃晃的,孟恪空著的手拎住她的手臂,將人帶起來。
草莓地旁邊是她之前開辟的撒野花的地方,四年過去越長愈盛,雖然被限制在這方小小的區域內,也要盡最大努力的茂密起來。
“坐飛機可以帶花束嗎”李羨忽然問。
孟恪看她一眼,“可以。國內大多數航司可以帶普通花束。”
“所以你那兩年經常去京市。”
“嗯。”
“經常去看我”
“嗯。”孟恪問“你看到什么了”
“放在信港辦公室窗臺的那些花,隔段時間會多一束,干了也不收”
孟恪看著她,沉默片刻。
“什么時候看到的”
“那年初冬。我倆在京市重新遇見那年。”
因為那棟樓和電視臺大樓之間隔了條街和幾棟矮樓,肉眼不可能看到對面。她平時也沒有想過用相機看對面的情況。
“最開始是一時興起。后來覺得有一天你可以看見也算做到了。”
“為什么”李羨三步并作兩步,跨到他身前,背著手,仰頭看他。
“不為什么。”
“為什么不為什么。”
她一路這么問著,上臺階都忘記,差點跌倒,換回正常的走路方向。
到了玄關,一家三口脫外套,換拖鞋,李羨仍然在問為什么。連吶吶都學會,問爸爸“為。”
“你爸爸第一次見面就這樣的。”李羨向吶吶告狀,喃喃道“高高在上的,不知道在厲害什么。”
孟恪笑。
“你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嗎不會忘了吧。”
“沒有。”
“那你還記得我穿了什么嗎什么發型”
今天的宴會太消磨精力,不打算在樓下玩了,跟平姐打了個招呼,三人一同上樓。
“一套淡黃色的套裝,裙擺大概到小腿。”
李羨驚訝地扭頭看他,因為這些其實連她自己都忘記。
孟恪視線從她身上緩慢掠過,大約是在回憶,“發型是披肩卷發,戴了副金色不規則耳墜和珍珠項鏈。”
她難以置信,“你怎么會記得這么多。”
“第一次見面,印象比較深。”
除了這點,似乎沒有別的解釋。當時短暫的接觸里,她身上沒有十分強烈的特質,不是堅韌強生的生命力,也沒有讓人迅速淪陷的魅惑力。
驚是驚了的,艷也被艷到。只是并非經驗里習得的那種驚艷。她打翻了他對驚艷的概念,所以難忘。
李羨只聽了個一知半解,點頭。
想了好久,恍惚中意識到,也許,如果那個時候他對她沒有好感,根本不會走上與她結婚這條路。
“吶吶。”她三兩步走完最后一級臺階,轉過身張開手臂,喜氣洋洋地接過吶吶,“小姑給吶吶新買了好多衣服,媽媽給你換好不好哇”
半小時后。
躺在鯊魚毛絨睡衣里的小朋友,只有白凈的臉蛋露在外面,兩只胳膊舉起來,只有藍色的毛茸茸,不見手掌,大眼睛疑惑地向下看,長睫毛灑下扇形陰影,嘴巴微動,“媽媽。”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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