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走出來剛好看了個夠,她蹙了蹙眉,路過湯倩時忍不住吐槽一句“林之珩屬狗的嗎”
湯倩羞澀地抱著胸口轉過身,撿起床上的衣服匆忙換上,紅著臉轉移話題“你要跟我一塊兒去片場嗎”
夏竹也在換衣服“行啊。”
早上天太冷,夏竹不想換身上睡得暖烘烘的睡衣,外面直接套上長款羽絨服,然后拉上拉鏈,穿上雪地靴,簡單理了理頭發,打算就這么素著一張臉去片場。
湯倩也沒化妝,她去現場化,有專門的造型師、化妝師。
倆姑娘剛出電梯就碰到江逢,江逢涼嗖嗖地瞄了幾眼打扮得簡單潦草的夏竹,一如既往的毒舌“請個假回來依舊這么不拘一格。”
“待會兒你掌機,我在旁邊看著。你人不在,都沒人使喚了。”
“今天拍打戲,你自己琢磨琢磨,看怎么拍合適,跟演員和工作人員溝通好細節,別到時候又是亂糟糟的一團。”
夏竹“”
故意的是吧
她請了三天假,都不知道拍到哪兒了。一回來就掌機,累死她得了。
夏竹還沒吐槽結束,江逢又看她一眼,吐槽“穿得跟熊似的,待會兒拍戲走得動嗎”
仿佛被雷劈的夏竹“”
江逢一走,夏竹氣得牙癢癢,齜牙咧嘴一番,最后認命地說“不生氣不生氣,都是為了工作室開張。”
湯倩目睹全程,忍不住開口“江導對你挺好的,他要是不看好你可能都不會跟你說。”
“片場那么多人,能得到他指導的沒幾個。就是說話不太好聽,不過瑕不掩瑜。”
夏竹就是知道這個道理才對江逢又恨又愛,她嘆了口氣,搖頭“算了,不跟他計較。”
夏竹跟著湯倩上了她的房車才意識到少了個人,她眨眨眼,好奇問“林之珩呢”
小助理早上泡了蜂蜜水,特意用保溫杯裝著遞給湯倩,湯倩拿一次性紙杯給夏竹倒了一杯,小聲說“這么早他起不來的,留在酒店睡覺呢。估計下午來片場吧。”
“他在酒店還好點,要真去了片場,環境那么亂,我還得顧著他,容易影響拍戲進度。”
夏竹撇了撇嘴,毫不吝嗇地吐槽“
矯情。”
湯倩欲言又止看她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把話吞了回去。
夏竹對她的舉動一清一楚,恨鐵不成鋼地說她“有這么寶貝嗎我罵兩句都不行。”
“那沒辦法,他在我這兒,就是個大傻逼。”
湯倩噗呲一聲笑出來,眉眼彎彎地搖頭“不是。我是想說他這人小氣,你別得罪他。”
“他發起火來不管男女都罵。”
夏竹不當回事地哦了聲,想起林之珩吃癟的樣子,很淡定地說“不怕,我有靠山。”
湯倩眨眨眼,指名道姓問“你的靠山不會是許老師吧”
夏竹嘆氣,捂著胸口,故作心疼道“許老師真是個好人。也就他可以讓我肆無忌憚地玩鬧了。”
湯倩吹了吹保溫杯,小小的抿了口蜂蜜水,通透地說“那是他在意你。他要是不在意你,你做什么他都看不上眼。”
夏竹見湯倩看別人的事兒看得這般準,無奈道“還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你自己怎么想不通這點。”
湯倩聳肩,聲音硬了兩分“我想得通啊。我就是清醒的沉淪。不過真到了分道揚鑣的那天,我也不見得狠不下心斷舍離。”
“我討厭離別,也討厭戒斷。”
夏竹聞言,詫異地看一眼湯倩,見她決心挺大,夏竹便沒再勸。
感情的事兒,旁人也幫不了,只能靠自己去悟。
北京,凌晨七點一十分。
段景榆昨晚從上海飛回北京,一大早就趕到軍總醫院開始接手周嬈之前留下來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