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舍不得讓給我,全進了齊妃的肚子。”四爺語氣冷颼颼的,像浸在寒冬的冰水里頭,凍得人發抖。
年嬌僵硬地扭過頭,一秒,兩秒,三秒。
她猛地撲了過去,把自己扎進男人懷里“皇上,你聽我解釋”
四爺巋然不動,雙臂卻下意識地往旁邊移開,讓年嬌撲得更舒服,面上冷肅不減“解釋”
他帶著壓迫性的目光往四周一掃,秋嬤嬤領著宮人落荒而逃,蘇培盛低眉順眼地關上殿門,讓皇上和娘娘自己解決家務事。
年嬌緊張得鼻尖沁出了汗,明明她已經不再把皇上當老板對待,一顆心卻瘋狂跳動,訴說著前所未有的后悔。
早知道不貪吃了,恐怕這就是大哥說的那樣,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小花妖一邊在心里嗚嗚,一邊絞盡腦汁搜尋著借口,不知過了多久,男人聲音淡淡的,如同天邊響起“借口想不出來了”
年嬌鵪鶉似的埋在四爺的胸口,不說話。
“犯下欺君之罪,必然要有懲罰。”四爺似平復了心情,“嬌嬌說是不是”
年嬌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的語氣越輕,她就越是打鼓,好半天,遲疑地點了點頭。
然后小聲道“我不要砍頭”
欺君之罪好像都得上菜市場砍頭,年嬌不禁把自己埋得更緊。
“”四爺噎住了。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不砍頭。罰你給朕生個孩子。”
年嬌一愣,抬起小臉,面上是虎口逃生的喜悅“現在”
她不加思索地問完,剎那間反應過來,耳廓唰地紅了。
紅得引人注目,堪比元宵高高懸掛的燈籠
那廂,四爺用奇異的眼神看著她,忽然笑了下“原來貴妃喜歡白日宣淫。”
接著惋惜道“朕還有折子要看,恐怕有心無力,只能放到夜晚了。”
年嬌羞憤欲死,眼睜睜看著四爺轉身離去,還不忘捎帶葡萄架,丟給殿外守門的大總管。
做完這些還不夠,心情轉好的皇帝想了想,扭頭吩咐蘇培盛。
“叮囑內務府。”四爺說,“齊妃宮里,這個月都不許進葡萄。”
“”蘇培盛,“是。”
“皇上果真惡了提議立儲之人”鐘粹宮,順嬪撕心裂肺地咳了幾聲,隨即用帕子捂住嘴,胸腔猛烈蹦跳著。
“老爺是這么說的,娘娘。”貼身宮女忙低著頭道,“老爺還請娘娘好好養病”
“是啊,本宮得好好將養。”否則連四阿哥也無法探望,若是傳去了病氣,皇后絕不會饒過她。
后宮雖與前朝隔絕,卻仍有著千
絲萬縷的關聯,這回鐘粹宮一位二等宮女的家人病篤,好不容易求得出宮探親的機會,順嬪便吩咐她辦事,與阿瑪四品典儀凌柱搭上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