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見,我死掉了。”
“然后你一個人哭得好慘,求我趕快醒過來。”
阿赫瑪爾的祭司和新娘。
某個時空的學生和貓咪。
賽諾和艾爾海森之外,小吉祥草王送給阿鶴一場怎樣的夢呢
虛數之樹的某個分支,或許存在這樣一個故事。
故事的開端起源于離島。
貪得無厭的勘定奉行,和另有所圖的愚人眾。
兩廂勾結,利益互通,所以約定背叛將軍和稻妻,服從欲望和貪婪。
這樣骯臟的事怎么能交給大小姐呢,還是被豢養的狗更好。
于是你被困在了八醞島,出賣忠誠、出賣良心,為至冬的家伙們晶化骨髓,讓他們制作邪眼分發給反叛軍的士兵。
“柊、千鶴大人”
曾和你把酒言歡的商人帶著不敢置信的目光倒在地面,喊著你的名字。而你只是冷淡地從他胸口拔出太刀,收入刀鞘,背著身對手下命令道“尸體不用管,只把晶化骨髓帶走,順便派人傳信給萬國商會識時務者為俊杰。”
胃里像是有火在燃燒,大腦都被蒸騰地無法思考。帶著滿身腥氣回到勘定奉行府,脫掉臟污的外衣,對著鏡子裝出人類該有的樣子。
然后面帶笑容地迎向欣慰的家主和開心的大小姐,聽她撲到你的懷里叫你,“千鶴哥哥”。
于是你安慰自己,于是你欺騙自己。
舍棄自尊、舍棄自我也沒有什么。失去一顆心,總能換來一顆心吧。
就這樣,你用親情蒙蔽住自己的雙眼,什么也不聽,什么也不看。
直至某個傍晚,愚人眾執行官女士向你拋來了一枚邪眼,嘲諷地看著因收繳晶化骨髓而滿身傷痕的你。
“沒用的家伙,既然神明不青睞你,不如跪在女皇的腳下哀求吧。”
人是可以被分類的么
有神之眼的一類,沒有的是另一類。
中間隔著巨大的鴻溝,那是神的偏愛和意志。
你沒有拿那枚邪眼,而是跌跌撞撞回到離島。
想要尋找千里,想要尋找家主好不容易撐到勘定奉行府,卻聽到緊閉的障子門里,沒有發現你到來的家臣對著柊慎介提問“家主大人,千鶴少爺至今都沒有拿到神之眼,關于繼承人的事您看”
“當然是交給千里了,”平時和藹可親的聲音,聽起來如此陌生,沒有半分猶豫,柊慎介說道,“難道還要讓狗翻身做主人么”
想要嘔吐。
想要破壞、發泄、痛哭。
你沒有妄想過繼承人的位置,但你以為,你至少擁有家人。
胃里的火
沿著喉嚨向上,將你整個人燎燒殆盡。
灰燼里什么也沒留下。
本作者碧紺提醒您原神沒有神之眼不配談戀愛么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你開始抽煙、酗酒。
和游廓里的女人們廝混,太刀上沾染得都是胭脂氣味。
女士對你的憎惡溢于言表,沒過幾天,就帶著另一位執行官來到邪眼工廠。
“所以,親愛的女士就把一群蠢貨和這間破工廠托付給我了”污穢的工廠內,穿著紫黑色短振袖、帶著夸張市女笠的少年站在中央冷笑,“呵,真可靠。”
“好吧,誰讓我這么心善,”如詠嘆一般,他轉過頭,艷麗的眼對上你的視線,“自我介紹就免了,螻蟻的名字不足掛齒,只是牢記一點,不要給我找麻煩。”
愚人眾執行官第六席散兵。
雖說他沒有自我介紹,工廠里的愚人眾卻不是啞巴。幾瓶酒、幾包煙,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來自稻妻的少年,具體姓名、年齡、經歷都不清楚,大概背負著和這里的血海深仇,總是坐在高處,看向鳴神島的方向。
眷戀、仇恨、期盼、失落、希望、絕望。
被家人拋棄、被神明放棄,背負因果、背負罪孽。
同類的味道。
某次鮮血淋漓的采集歸來,你再次和他對上眼神,終于確定。
于是你開始接近他。
頂著愚人眾驚恐的眼神,每天打著哈欠和他問好;從游廓回來后,懶洋洋地坐在他腳邊喝酒;甚至在他出門執行任務時,帶著滿身血腥臟污,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