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書亞頓住,低著頭,沒點頭也沒搖頭。
我說,“好,知道了。”
他立刻抬頭。
我反而有點莫名其妙。
很不好描述他當時的表情,他絕望時微表情非常多,我只好又說一
遍。
“我知道后面會發展成什么樣,可以不用說了。”
我當時的表情很平靜,不露喜怒,我覺得沒什么好驚訝的,反復算來,只有幾種演算過的途徑。
回歸家族被帶走私豢淪為交易對象。
我之所以不生氣,是因為我有絕對的自信,只要能恢復意識,就能處理掉自己。
前者可能有點麻煩,但我不覺得后兩種情況會出現。
我不允許自己落到那種地步。
約書亞在他自認為的某次記憶里帶走米蘭iddot克萊門,但只要米蘭iddot克萊門醒來,就意味著他將失去米蘭iddot克萊門。
但令蟲意外的是,我平靜以對的態度令約書亞心防破碎。
他突然開始講述這一次”。
他說,他沒有想要豢養我,相反,他把我偷走后帶到了一個微型星球去養病,沒有暴露我的身份和性別,對外宣稱克萊門醫生被朋友帶走治療。
還在我的許可下為“米蘭克萊門”這個身份申請長期病假,他想盡辦法在幾年內推動首都盟當時的我沒明白這又是什么組織的醫療科技和民生科技進程,大概在5年后,我在首都盟的醫療科技幫助下,重新站起來,成為第一代外骨骼異體科技的試用者。
當時的我嗯,說來慚愧,我第一反應是什么是首都盟什么是新生醫療科技什么醫療科技竟然能在五年內發展到逆轉神經和細胞的死亡
我是一個注重當下的蟲,我當即抓住他的手,問“細說首都盟的醫療科技。”
約書亞立刻卡殼。
三聲對不起說得我頭暈。
約書亞又用那種溫順小心的語氣說“我只記得怎么幫助你站起來的部分記憶。”
他用盡力氣,甚至想到臉漲紅都沒能想起來首都盟的發展歷史,只磕磕絆絆解釋了首都盟是某幾個家族組合而成的新勢力,將要發展什么新科技航道點,利用黑洞,推進民生科技,智腦手環即將誕生。
約書亞說他不喜歡首都盟,說正是他們做外骨骼測試裝的時候弄傷“我”,“我”那時已經很久沒有做抑制荷爾蒙素的腺體手術了,血一出來,那些測試員全是中等種,個別資質差的當場發情。
我有點意外。
我沉默凝視他,心里當然是在懷疑約書亞華沙此刻是否居心叵測。
別懷疑,就是啊就是啊
珍惜現在還會警惕華沙的米蘭閣下,翻回去看他們秀恩愛的章節,牙幫子咬碎
我在戰友口中有個非常統一的評價,冷面劊子手。
我的面骨線有些利,嘴唇薄眼尾翹,擺出冷漠表情或質疑表情時,一些定力不夠的蟲會立刻冒冷汗。
有時候這令我具備額外優勢。
比如,去和上頭長官談醫療用度分配,醫療城20個部門,只有我的部門從未有過用度短缺。
我想,我當時一定是展現出質疑用的冰冷
審視表情。
約書亞的情緒不僅理科激動起來,還開始發抖,反復地自證。
他開始說我的一些性格,說我的一些癖好,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私密過去。
雖說我不會因為沒發生的事情遷怒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