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狀態暴躁且兇神惡煞。
外貌眼睛里有血絲,頭發沒吹造型。最近很忙,沒時間剪頭發,金發有點長了,回宿舍加班圖省事,隨便用兩個圖書夾把金發夾在耳后。
身體上身穿著一條無袖的黑色緊身背心,白天執外勤受傷,傷口被軍醫用醫療釘縫成一條線,現在鎖骨到左邊手臂有一條蜈蚣狀傷口,猙獰又丑陋。
表現叼著煙發呆二分鐘,回神以后煙還掉了。
總結此形象值得貓眼和法庭頒布一個永黑貼條。
阿努什卡
兩個想法在這一秒闖進他腦中。
一個來自幾分鐘前的語音條“我想讓你看看我的樣子,和官網上的畢業證完全不一樣。”
一個來自高速沖浪看過的書粉語錄“搶不到室友典藏版,死了算了。”
阿努什卡回過神的第二秒,撿起差點砸爛的智腦環,放到桌子上,調整位置把攝像頭對準辦公室的墻。
他單膝跪在書桌下藏住身形,暴力扯下腦袋上的圖書夾,隨下來的還有幾小把金發。制服外套、襯衣、領帶手套草在隔壁臥室
阿努什卡一邊扒拉自己的金發,往后耙梳,一邊把耳機摘下來,抬手“咚”地一聲放到書桌上,放進攝像頭范圍。
“摘了。”
阿努什卡的兵荒馬亂在時寸瑾視角里像一幕情景喜劇。
發呆的金發雌蟲突然丟掉智腦。
智腦鏡頭顛簸,一只手撿起智腦,智腦晃了幾秒,被擺到桌面。
新拍攝的入鏡畫面只有滿是資料文件夾的書桌、掛著獸牙壁件和長槍的白墻。
1秒后,書桌下方突然伸出一只握成拳頭的手,手“咚”的一聲砸在桌面上,丟下一個被捏歪的藍牙耳機,又縮回拍
攝不到的書桌下方。
隨后,鏡頭里傳出正劇電影才會有的魅力男聲。
時寸瑾
槽點太多,反差太大,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評價。
但,一陣無言的樂像小魚一樣游進他的心里。
幾小時前分析過的原著影子在時寸瑾腦中短暫淡去。
變成阿努什卡現在的樣子。
氣勢洶洶、勇猛進擊,但只是被回應一下,就蹲到桌子底下沉默。
漫游者基地。
桌子底下。
阿努什卡聽到智腦環麥克風傳出的呼吸聲變了。
菲特在笑。
笑聲很輕,似乎禮節性地壓了一下,連帶呼吸聲有點顫。
阿努什卡耙頭發暫停,開始揉耳朵,手掌一會兒捂著,一會兒又松開捏著發熱的耳垂,遮遮掩掩的,就是不伸手指去堵耳朵眼。
漫游者的智腦是頂配,阿努什卡的辦公室隔音也是頂配。
菲特的笑聲仿佛貼在他的耳邊輕輕鳴動,阿努什卡單膝蹲跪在地上,身體像被施展石化魔咒,忘記要悄悄去臥室換衣服,沉默地蹲在原地,聽菲特的呼吸和笑聲。
還沒等阿努什卡想好措辭,菲特就說話了。
“是我太突然,讓你措手不及,不好意思。”
這道聲音溫和如水“我的兄弟在家也像你這樣,怎么舒服怎么來就好。”
“之前拒絕你的見面,答應知識公司的嘉年華邀請,并非區別看待。”
“我不會親自去往嘉年華,全息投影也不會采用本尊真相。”
“但我覺得只是文字告知你這些,你不會相信,也不夠真誠。”
“所以我選擇申請一次視頻通訊,讓你有個辯證的認知。”
“不過,請原諒。”
這道溫和的聲音訴說隱晦的避讓,也是如此真誠“我并不想在網絡上留存私密印象訊息。我與胡蜂軍團和法庭談話時,也僅露出一雙手用于簽合同確保是本蟲在位。”
“你需要我動手寫一下你的名字嗎”
黑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