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他為什么失明,想知道他為什么下身癱瘓,想知道他為何如此機敏,想知道他所有過去。
當時的我不愿承認,但現在訴說記錄的我能夠坦然說出對,我當時就是不敢再去接觸米蘭本蟲,他如此敏銳,以至于連那迷惑住我心神的美都讓我不敢直視,我站在他面前,心像放在秤上,什么都瞞不住。
我也知,我那種情感違背法律且不道德,一定程度還背叛了我的哥哥喬什科。
我只能克制自己,站在陰影里悄聲無息地利用自己的軍權利收集米蘭的過去,試圖在塵封的檔案和過去的時間中找出一些我可以靠近,我被禮法允許靠近的“米蘭”。
不論我的理智如何彈壓這份情感,秩序和禮法多么牢固且不可侵犯,我的心中仍著火一般地想要觸碰米蘭。
我忘不掉擁著他的觸感。
所以即使米蘭的過往被人為掃除,隱瞞清理,我還是執著魔怔地堅持搜索排查,動用了所有能用的關系。
大概在9個月后,我運作華沙家族的關系,在第二軍胡蜂軍團那邊發現一些端倪。
只要涉及軍團就好辦了,我那時是最前途無量的少將,一些關系蟲情再搭上幾個具有價值的異獸坐標,米蘭的過往猶如蚌殼珍珠,我用刀撬開灰蒙斑駁的蚌殼,小心地用雙手捧出來。
資料不是紙質的,而是從幾個進入衰退期的蟲族老兵嘴里掏出來。
米蘭與華沙家族聯姻,華沙家族是米蘭的第二個家,我以米蘭家眷的身份去詢問,總算問出些許真料。
他的過往令我感到不可置信。
他參過軍
米蘭是個軍醫,竟服役長達20年
這些胡蜂老兵很警惕,嘴巴嚴實,如果不是我以米蘭家眷的身份去詐問,他們一定不會說。
雙團開戰在即,菲特你還在幫胡蜂軍拉氣勢,你真的我哭死
當時,新聯盟已經研發出了最新型的智腦,星能網絡的保密性再上一層樓。
可我還是選用最原始的存儲辦法,我把所有關于米蘭過去的老兵口述記憶打印成紙,閑時翻閱,又背了下來。
這樣,我手中能掌握他,我心中能記住他。
久遠零散的老兵口述記憶在我面前重新構建一個陌生的米蘭。
一個可以合法接觸,我能與他正常打招呼,甚至擁抱的軍醫米蘭。
記憶中的軍醫米蘭要更加鋒芒畢露,他冷漠又嚴格,說話比我還要毒刺,醫療實力強而高超,曾在胡蜂軍團的醫療記錄中連續1
5年保持手術最低致死率第一。
他在一些老兵的口中是如魔鬼般的拯救者。
他的性格、行事作風、用慣的手段、社會關系一一在我面前鋪開。
我在黑塔一見烙印,但我卻是在紙上真正認識他。
我藏在陰影里,從久遠落灰的零碎記憶中慢慢拼湊出過去的米蘭,這點很致命,正是這點徹底讓我走到了扭曲的境地。
我當時正在服役期,而這些紙質資料的米蘭也在服役期。
我每晚都會看這些資料,哪怕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也仍然忍不住要用房間里的打印機打出一疊嶄新的資料來,夜夜握在手中,細細研讀猜測如果這時他仍是軍醫,而我又是服役期軍雌,我們會發生些什么
久而久之,我開始夢到穿著軍服的米蘭。他從文字里走出來,交握著手,站在房間一角冷冰冰地注視我,從不會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