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我要撕了他的嘴,把他的舌頭抽出來,再用治療針治好他,詳細問問他為什么會產生這種想法如果說得我不滿意,我會再拔一次,直到他詳細說出緣由。
雄父第一時間發現我停住腳步,他馬上瞪我,用眼神示意我去陽臺,不然就喊大哥或者雌父過來擰我胳膊。
我在雄父身邊長到10歲,我熟悉雄父每一個眼神的含義。
但我沒有去陽臺,反而繼續往回走,我的眼睛變成獸瞳,光線在我視覺里產生變化,我盯著那個蟲,那是來參加宴會的新聯盟中某個家族的雄蟲,他一開始沒意識到我在盯他。
意識到后他臉色發白,圍著米蘭交流的社交圈響起一陣騷動,有幾位年長閣下皺眉望過來,宴會安保也從邊上繞過來。
等等約書亞要拔一位閣下的舌頭啊
他之前都提槍沖黑塔了能干出這種事情還真不他的他根子里就是瘋的吧什么天生惡種臥槽他對冒犯閣下這件事真的一點抵觸心思都沒有,根植在dna里的求偶遺傳特質全鎖定米蘭一個了別的雄蟲在他眼里已經沒生物特權了
錯怪百萬次重生了,約書亞本身就是扭曲種子。
正常蟲誰干得出來啊
菲特喜歡混用現實素材,這段是否采用真愛烙印這個現實生物素材歷史上有一對有名的真愛情侶,就那誰誰誰家私奔的一對。但是遺傳學和荷爾蒙學科的研究表明,真愛烙印只會在愛侶之間產生影響,還沒有過哪個被真愛烙印影響的雌蟲去襲擊其他閣下,菲特別來污名化荷爾蒙學科
笑死拿歷史辯證是吧來來來,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瘋狂那誰誰的傻逼行為
霎時評論區又是一陣對掐的腥風血雨。
一般路過觀眾這是菲特的評論區吧怎么全是歷史和生物學的科普,xx
x大學的講座今晚在菲特評論區召開了
在躁動的蟲群里,各閣下的站位亂開,我看到被圍在社交中心的米蘭。
他安靜地坐在輪椅里,雙手交疊放在腹前,手上戴著手套,是黑色的蕾絲。
我看到這兒,想到的卻是他軍醫時期會戴的黑色皮革。
老兵的話鬼魅地在我耳邊響起米蘭先生是出了名的潔癖,手術手套一天能用16盒私蟲時間里也總戴著手套,過去大家其實都不愛戴手套,那會的皮革手套材質還是xx獸的皮,又熱又悶。可是不論春夏秋冬,米蘭先生永遠會戴著手套,制服扣子永遠扣到最上一顆,他好像不會流汗一樣。
那一刻,宴會里嘈雜的聲音從我耳邊遠去,我看到米蘭朝我的方向輕側頭,聽聲辨位,頭上的黑紗像霧又像云一般傾落,露出他右邊蒼白的耳朵。
他“聽”到我的位置,臉轉過來,黑紗就把那瓣耳朵藏了起來,他無神的眼睛隱在紗后,宴會的燈亮極了,打光讓我一時看不清他的神情。
周遭人影幢幢,光影落在米蘭身上,我仿佛一霎穿越時間,看到軍醫米蘭藏在黑紗后用黑色的眼睛凝視我。
我倏然冷靜。
雄父喊了我的名字兩聲,我應道,隨后轉身離開宴會中心,很快宴會就恢復熱鬧,仿佛我的不對勁從未存在過。
我離開宴會來到陽臺,不多時,有一些其他軍團系家族的軍雌過來和我打招呼。
今晚的宴會是加緊各方關系的功利性宴會,在場的軍團系家族不少,認識我和認識喬什科的軍雌都來了。
我沒有心情和他們聊天,他們就圍著我聊其他話題,營造出一副和我關系密切的熟絡模樣。
我在當時是一個值得拉攏的存在,他們這樣做不奇怪,我也懶得管,我靠著陽臺石欄抽煙,直到我突然聽到他們說米蘭,飛走的神魂才重新附體。
有個軍雌見我回神,便用胳膊肘支了支我,對我說為了這件事特地從前線回來,真夠嗆。
一個寸頭軍雌說他們讓你回來站位又有什么用喬什科在新聯盟付出那么多汗水,最后卻因意外死亡而被迫退出,要我說,華沙家族就該再多分割點新聯盟股份,而不是為了保一位閣下選擇繼續持股投入支持,最后這些支持回饋的利益也不會回到你們華沙本家手里。
我忘記這個寸頭軍雌屬于哪個家族,他顯然也是軍團系軍雌思維,相當厭煩新聯盟,對新聯盟的一切都有惡意。
他說與其把那些利益回饋留給那位簽字的米蘭閣下,不如你們家架空他,反正喬什科死了,那位閣下的家族又不支持他,他也沒有同代的親兄弟,和那些股份一樣,只不過是屬于你哥哥的遺產之一,你現在的軍團勢力暫替喬什科,干脆把這位閣下當成遺產一起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