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我,我所養育的孩子們,總有一天,我會親自告訴你。”時寸瑾撫摸著阿努什卡的臉,“這些信息對你而言只是一個遲到的答案。”
“阿努什卡,我保持第一次見面的說法。”時寸瑾克制圣特有的感知與專注,維持著原初的自己與想法,“我不會因為你毀約生氣,你仍是我最信任的存在,阿努什卡,你永遠不需要付出代價與我說愛。”
阿努什卡看向時寸瑾。他抵抗不了他,他在德斯蒂尼面前永遠無法抗太久,除非他真正殺了德斯蒂尼,不然德斯蒂尼永遠有手段離開。
但德斯蒂尼醒來以后,和所有幻覺相左,沒有耍弄手段,而是一直一直在試著保護他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態與滿足他饑餓的靈魂。
今天之前,阿努什卡對世間美好的定義是真愛烙印。真愛烙印是抵抗世俗的奇跡,只要懷揣奇跡,沒蟲能打倒他,擊潰他,他生來就是要抵抗世間的庸俗與沉疴,他也將成為奇跡。
但,倘若,這個充滿歧視和暴力的世界還能再出現一個美好,值得他壓上一切,過去和未來,夢想和希望,對蟲族宇宙這頭怪獸宣戰。
阿努什卡看著時寸瑾。那個美好有著這樣一張臉。
“我現在坐擁一個全新的強大駐地星區,聯盟三方從未能成功抵達我的主星,所有追隨來的附庸都忠誠于我的暴力,未來還會有更多家族到來。德斯蒂尼,我已經創建出一個你能自由行走的城市,星球,星
區。我們還訂了婚,交換戒指。”
阿努什卡摁住時寸瑾放在他腹部上的手,面無表情,下顎卻滴著混合汗與淚的水滴。
阿努什卡“德斯蒂尼,讓我孵化。”
時寸瑾覺察到阿努什卡在隱瞞危機。
他現在背著伙同主播菲特藏匿閣下的控告,名聲方面被輿論當成第二個瘋狂安東尼。此時此刻,如果阿努什卡被一位無貓眼記錄的閣下標記,等于坐實所有臟水。此刻,時寸瑾不應該知道這些情報。
蟲族的熱期季度性發生,花生大小的卵腔室會從肋骨附近下墜至合適的腹部位置,孵化漲成合適受精的囊狀大小。
許多雌蟲沒有凍精注射和閣下安撫也能正常熬過熱期,如果在熱期注射凍精,懷卵概率高達40。
時寸瑾心中計算,只要不深度標記或者受精成功,阿努什卡正常佩戴頸扣,不測血,暴露與雄蟲熱期結合一事的概率很低。他現在有一個自由星區,足夠安全。他旗下還有許多追隨他的科技家族,只要他不敗,這些家族永遠忠誠,即使暴露測血結果也能輕易摁下去。
時寸瑾計算一切,一時間也分不出到底是計算出安全概率,還是阿努什卡的淚汗太燙。
“孵化吧。”時寸瑾輕嘆一聲,勾著阿努什卡的頸扣,將他拽低,吻了吻他唇邊粗糙的舊疤。
阿努什卡低頭,顫抖地呼出熱氣。
摁在頸后的冰冷鱗尾正沿著他的脊椎下滑。
“我的皮膚上有什么你總貼著。”時寸瑾問阿努什卡。
云床彌漫著腥甜的潮濕香氛與空氣清新劑。
阿努什卡的頭又埋在時寸瑾的頸窩里,悶沉“腺體的氣味,你醒來以后味道重了,你的神經發育肯定發育得更好。只有更多的觸須神經才會加強腺體氣味。”
地球人時寸瑾聽上去略有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