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氣味不敏感,只好問“是什么味道”
“精油香氣的樹脂味道。”阿努什卡說,“很好聞。”
禮尚往來,時寸瑾把臉貼在阿努什卡濕淋的金發上,幾秒后,沉默了。
一股鐵銹氣息豐沛的血腥味。
阿努什卡抬頭,避開時寸瑾的仔細感受,漠然地說,“我的不好聞,聞久了臭。”
“金屬的鐵銹氣息。”時寸瑾用手指梳了一下阿努什卡鬢角軟塌塌的金發,吻了吻他的耳朵,說“像珍貴的黃金的味道。”
“嘭”阿努什卡武裝肌里的蝶翅彈射出來。
“”時寸瑾被阿努什卡突然放出的一半黑色蝶翅嚇到。
阿努什卡直起上半身,赤膊光膀,血氣方剛,他盯著時寸瑾,黑色的蝶翅一只只從背后綻出來,沙啞地說“你想不想從背后看我的鱗翅形狀和求偶紋”
鱗尾黏糊難受了一小時的時寸瑾微笑“”
“下次吧。”時寸瑾說,“阿努什卡,今天先到這兒結束好嗎我想
洗個澡。”
某個詞令阿努什卡神情驟變,嘴唇血色退盡,他的手背暴起青筋,毫無征兆伸手去握時寸瑾的脖側血管。
時寸瑾雙目失焦,暈過去之前唇邊還凝著淺笑。
阿努什卡力道精準捏暈了時寸瑾。
隨著時寸瑾昏睡,阿努什卡重新變回面無表情,他在時寸瑾身邊躺了一會,對著虛無的空氣自語“今天很好,今天不需要盡頭和結束。”
“咕嚕咕嚕。”潺潺流水聲輕鳴。
時寸瑾再次睜眼,周身一片溫暖失重。
他的銀瞳凝著幾分睡眼惺忪的迷離,柔和的燈光自頭頂照下來,空氣中朦朧的細細水霧泛著令人舒適的鵝黃光暈。
時寸瑾在一個灌滿泡泡的大浴池中醒來,耳邊的咕嚕水聲來自浴池邊的天使提壺雕塑。
一懸細流從天使提壺的壺嘴中流下,澆在時寸瑾的右肩處。
時寸瑾仰躺在弧形的池壁邊,從深夢中自然醒來,略有迷蒙地觀察周圍驟變的景色。
大浴池外雕梁畫棟,室內立柱多達二十根,時寸瑾往上一看,竟然還有一個造型極致奢華的枝形水晶燈,水晶燈上方是彩色天窗拱頂。
浴池邊左右兩邊的池臺分別擺放了新鮮的食物、點心、酒水與各類功能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