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簡又客氣地說“勞煩你了,陳珂。不過我的侍衛馬上就到”
“我不等了,冷得受不了。”昭蘅固執開口,“秋白,你送我去別院吧。”
陳珂頓了
頓,他想了一下,真誠地建議“如果你們的馬車就在附近的話,你可以先到我的馬車里避避風雪等一等。我的炭火快燒完了,等會兒怕是還要讓你挨凍。”
不怕。昭蘅悶聲,我不想再等了,誰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萬一等了又不來呢我今天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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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李文簡不再堅持。
陳珂和昭蘅一起上了馬車,李文簡猶豫片刻,將馬韁遞給隨從,也打起氈簾鉆了進去。
已經跟昭蘅并排坐在主位的陳珂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給李文簡留出了空位。
李文簡打量了一圈車內的裝飾,車廂內壁都用粉色織錦包裹著,安全又舒適,坐墊也是用的上好的棉花,輕盈又柔軟,憑幾上放的一對胭脂紅杯盞,旁邊八寶纏枝香爐內白霧裊裊,車內暗香盈懷。
一切無不彰顯少年人對阿蘅刻意的投其所好。
一路到了別院。
別院詹事得知李文簡今夜駕臨,雷厲風行收拾好了入住的廂房,站在門前迎接李文簡和昭蘅,見昭蘅冷得發抖,說廂房內備好了熱水和炭火,忙將她請了進去。
李文簡在門前同陳珂道別。
“府上還有客人,那我也不留你了。”李文簡臉上有一絲笑。
夜已經深了,讓他跟車夫兩個人獨自回去,李文簡到底不放心,讓人去叫牧歸來送他回去。等待的間隙中,和陳珂若無其事地閑聊。
“我知道陳府家規向來嚴。”李文簡說,“你父親是清流砥柱,平常對你的管束應當是十分嚴苛的。”
“是,父親只我一個獨子,對我也算是寄予了厚望的,我從小雖然養在道觀中,但父親時常寫信約束我的一言一行。”陳珂認真地說。
李文簡不動聲色地問“那他會約束你交結朋友嗎”
陳珂愣了愣,他意識到什么。
“會過問。”陳珂斟酌著開口,他說,“不過我好友也不怎么多,進京之后大多數時間都在光華殿中,也只跟同樣進學的幾個公子關系不錯。除此之外,便只有阿蘅。阿蘅雖是女子,可她古道熱腸,俠肝義膽,在我受人刁難的時候屢次相幫。我很感激她。”
李文簡溫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蘅從小就是個好孩子,熱心、善良,不管是誰有難,她都會相幫。宮中上上下下有很多人都感激她,她心懷寬容坦蕩,你不必太放心上去。她愿意幫你,和你做好朋友,說明你也是個好孩子。”
陳珂一頭霧水,訥訥地說了聲謝謝。
“阿蘅因為很小就養在宮里的關系,素日里枯燥乏味慣了,有機會就愛往外頭跑。”李文簡笑著說,“她不知道外面人心險惡,有時候我也怕她上當受騙,再有下次,還請你多多照看啊。”
“其實也沒有”陳珂解釋說,“阿蘅很有分寸,這次出宮我邀請了她好幾次,她都沒有答應,還是魏大姑娘纏了她幾次,她才肯答應。”
李文簡笑了。
陳珂意外地看向他,卻發
現自己根本看不懂他的笑,那輕輕揚起的嘴角里有壓不住的輕松愉悅。
說話間,牧歸終于到了。
陳珂走到馬車旁,李文簡也跟上,他吩咐牧歸“這位是東陽侯府世子,你務必將人安然無恙送回府上。”
陳珂推辭“真不用麻煩”
“陳珂。”李文簡的手搭在車框上,正色看陳珂,“你是阿蘅的好友,也是未來的國之棟梁,于公于私我都得保證你的安全。”
陳珂滿眼真誠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