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蘇明是明嬤嬤的本名。
陳明德皺眉,自打劉才人和錢欽接連出事后,柴蘇明就一蹶不振,后來荷葉的死,和她肯定也脫不了干系。
只是陳明德懶得管。
荷葉本來就是她
的人,明里暗里也幫著她做了不少事,兩人不過是沆瀣一氣。
只是原本已經像是認了命的人,又開始走動起來
是誰,又接觸了她嗎
她挑動陳明德對付驚蟄的意圖實在太過明顯,因為太顯眼,所以反倒可能只是偽裝,藏在底下的目的,可就不好查了。
陳明德嘆了口氣。
畢竟如他所說,他的的確確,是再沒了雄心壯志。不過都被人這般上門,這把老骨頭,到底還是得再動一動。
他是不愛動了,可不是死了。
忙忙碌碌到了九月,太后的病好了,后宮一派祥和,前朝也是平靜無波,難得有這般平靜的時候。
就在這個平靜的,寂靜入冬的九月。
驚蟄染了風寒。
起初只是幾個噴嚏,算不得重,斷斷續續了好幾天,容九來時,捏著他的鼻子看了看,讓他多穿幾件衣服。
驚蟄是應下了,可他畢竟還要做事。
干完活,便是一身汗,有時圖涼快,就沒那么時刻惦記著,結果,原本只是一點小小的癥狀,就嚴重了起來。
待到今日起來,已經發了低燒。
云奎見此,特地去給驚蟄告了假。
有他出面自然好說,驚蟄就在自己屋子里待著。
和他一塊住的,是慧平。
他擔心驚蟄昏迷了沒意識,特地將熱水放到他床頭,還預備著時不時回來看一眼,這才擔心離去。
不管是云奎還是慧平,并沒有因為驚蟄染病而反應過大。
驚蟄將此記在心里。
畢竟這后宮里,其實誰都怕生病。
不管是誰,都只能靠自己熬過去。要是沒撐過去,那可沒什么好下場。
所以,他們也會忌憚那些生病的人,驚蟄要是再嚴重些,就可能被挪出去。
“挪出去”這幾個字,說的是挪出皇宮,去內城。
只不過這人出去,想要回來,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誰知道是會死了,還是被人忘了,再也回不來。
驚蟄的喉嚨疼,悶悶咳嗽了幾聲,將被子卷得更緊,呼吸的炙熱,讓他的頭很暈。有時冷,有時熱,好像有一把火在身體內燃燒。
他很少生病。
極其少。
雖在云奎的眼里,驚蟄是生過幾次病了,可實際上,他的身體倍兒棒,一直都很康建。
除了剛進宮時病過一場,之后就再沒有生大病過,無病無災到了今日。
難得一病,就氣勢洶洶。
驚蟄半睡半醒間,捂著額頭再過兩日,是容九要來的日子,不知那個時候他還
他沒想完,就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也不知睡到了幾時,再醒來,是被喉嚨的干渴給弄醒。
他喉嚨干得很,嘴巴抿了抿,卻意外發現唇邊有點濕潤,好似是有人給潤了潤。驚蟄舔了一下,
濕漉漉的感覺,讓他更加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