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覺得容九可愛,那么容九就是很可愛。
好不容易將容九的手指搓暖了些,驚蟄看著外頭越發大的風雪,遲疑了些。
“你的身手,是不是很好”
驚蟄偷偷摸摸地問道。
容九總是很容忍他這些莫名其妙的小模樣譬如,都在自己的屋,也只得他們兩個人,怎么連說話都要偷摸得跟做賊似的
容九淡定“還算可以。”
驚蟄撇嘴“還算可以是哪個水準嘛,我怎么知道,你是爬墻的可以,還是爬房梁的可以”
容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驚蟄訕笑“口誤,口誤,我絕對沒說你是梁上君子的意思,我是想問”
容九的大手捂住了驚蟄的臉,將他的話給堵了回去,冷漠地說道“是不叫侍衛驚動的可以。”
驚蟄的黑眸亮了亮,有點別扭地說道“那你,今晚要不要留下來”
容九緩緩低頭看著他,這讓驚蟄的聲音有短暫的停頓,“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先是欲蓋彌彰地解釋,然后壓低了聲,“外頭風雪太大,好不容易給你手腳都弄暖了點,再冒著雪回去”
容九這手腳,回去肯定又寒涼如冰。
自己情人,難道就不能心疼嗎
驚蟄起初還被看得有點羞惱,后面就理直氣壯地抖擻起來。
容九淡淡地說道“你能接受,自無不可。”
這話,驚蟄倒是沒弄明白。
他尋思著,容九睡覺的時候,也不打呼不磨牙,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至于那個不能吵醒的老毛病,反正驚蟄沒有起夜的習慣。
等下,他突然意識到,他最近偶爾會半夜躁動睡不著要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話,肯定會擾得別人睡不好。
罷了,要是真再遇到這倒霉事,他趴窩在床上一動不動,總能熬到明天吧
驚蟄要決心有決心,說干就干,轉身就去準備新的枕頭與毯子。
容九看著驚蟄瘦削的背影,緩緩將剛才捂住他嘴的手指停在鼻尖,他敏銳聞到了極淡的酒氣。
怨不得,今日的驚蟄,瞧著比往日還要“活潑”些。
看來,這酒,當真是好東西。
那頭的驚蟄,已經趴在床上,將一切都整理好,就招呼容九過來。
男人是過來了,手里也捧著一碗清水。
“去漱口。”
驚蟄眨了眨眼,捧著就去邊上漱口。
那淡淡的酒氣被沖刷了些,驚蟄朝著手掌哈了口氣,難道容九是嫌棄他了
他還沒想完,容九就順手拿走了他手里的水碗,平淡地說道,“別帶著酒味睡,明天起,你會受不了。”
驚蟄“這你都聞出來了”
容九揚眉,看著那雙明亮的黑眸,看來驚蟄并不知道自己受到的影響。
也是,他很少沾酒。
除了在明雨那里能吃到些,平日里也少有沾染。
容九捏著驚蟄的下巴,在他嘴巴上親了口,提著他到了床邊。
“睡覺。”
到底誰才是這屋的主人驚蟄一邊在心里腹誹,一邊費勁地爬了上來。
他躺下,整個人好似再起不來。
四肢都透著一種舒適的懶洋洋,連動也不肯動。
容九
將驚蟄往里面鏟了鏟,空出位置給自己躺下。
驚蟄盯著昏黃的室內,輕聲說道“你沒有熄燈。”
“讓它亮。”
“浪費,燈油也不便宜。”
“回頭給你送。”
“有錢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