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木質房間、枯山水、清池都在神祈和禪院直毘人的攻擊下化為了狼藉的平地。
帶著一身屬于別人的鮮血,禪院甚爾站在了附近的假山之上。
他自然已經能看出來,在神祈恐怖的體能下,已經不再處于巔峰期的禪院直毘人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當旁人戰戰兢兢的時候,只有他看見了大小姐碎發下燦爛的笑顏。
在大小姐開心享受的時候,他就不沒必要插手了。
神祈確實很愉快。
她的血液流速仿佛也隨著這極致的戰斗速度急速飆升。
好似在刀尖上邁步,將自己的感官和直覺放大到最大,全身心應和戰斗而起舞,一點點去嘗試攀登越來越高的極限。
呼嘯而過的狂風,身體泛起的酸脹疼痛,鮮血劃過肌膚的滾燙,都讓她覺得無比愉悅與享受。
因此,神祈也是第一個察覺到了禪院直毘人動作的奇怪。
黑金的傘一次次與禪院直毘人的重拳相交,藍色的虹膜也一次次聚焦禪院直毘人的攻擊。
禪院直毘人的攻擊一幀一幀映入她的眼眶,被分析。
在電光火石間,神祈仿佛看清了什么。
神祈的傘柄狠狠擊打在禪院直毘人的手肘上。
轉瞬間,仿佛是禪院直毗人直直撞上去一般,神祈的傘狠狠刺穿了禪院直毘人的手臂。
神祈直接利用禪院直毘人這一因傷不得不停下的空檔,拔出傘,不顧噴灑在她臉上的鮮血,再度用力貫穿了禪院直毘人的胸膛。
“你的動作也嚴格遵循著每秒24幀的規律吧。”
明明四周探照燈的光芒亮得直刺人眼,但是神祈撕咬住獵物的灼燙目光更加炫目。
禪院直毘人忍不住與她對視。
落入眼瞳的血液,那片沉寂的墨藍眼瞳好似墜下了血淚,清晰地倒映著渾身是血的狼狽的他。
神祈按住跪坐在地的禪院直毘人的肩膀,一把將橫貫了他胸口的傘抽了出來。
品味著剛才的殊死搏斗,身上帶著七零八落傷口的神祈俯視著面前的敗者,一點點將自己從極度興奮的失控邊緣拉回。
她心情很好,不僅能沖著一邊得勝歸來的伏黑甚爾揮手,還能安慰一下眼前的直毘人“放心,我有分寸,刺穿這里并不會死。”
在衣兜里掏了掏,神祈甩開一份早已經被擬草好的投降書,丟在了禪院直毘人的面前“禪院家的家主和最高戰力的炳都已經被擊敗了,看在還活著的禪院家族人的份上,不如盡快投降”
禪院直毘人看著已經在夜兔圍剿下節節敗退的禪院家族人,吼著絕對不能投降的禪院家術師,以及抱著禪院家嬰孩的倉皇女人,最終將目光看向了眼前看起來過分年輕、又格外離經叛道的小姑娘“如果我投降,你會對禪院家做什么”
“你會在咒術界建立一個嶄新的伏黑,或者神家”
好不容易建立起一個家,甚至她家里總共也就三個人的神祈抽了抽嘴角“我沒興趣建立一個大家族。”
“我會在夜兔安保公司旗下分設一個夜兔除靈公司。”
要讓把戰斗刻入dna的夜兔像禪院家這樣長年累月住在一起,那光是房屋維修重建的費用就是一筆恐怖的費用。
還是公司的外派任務模式更加適合喜歡自由自在打架的夜兔。
對于禪院家,神祈就沒有像對待同族一般溫和。
“至于禪院家,會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