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個宗門無所謂,楚驚瀾注意到的是,天元秘境的地點就在曜日宗附近,
正事商議得差不多,月鳴和王逸塵卻沒急著說告辭,月鳴拿胳膊肘懟了懟君不書,故意大聲道“你不是說想替仙尊算算緣分定數,在大婚前討個好彩頭嗎,怎么還不開口”
這是來之前他們說好的,但君不書從看到楚驚瀾后,就遲遲沒有開口的意思,這都該走了,月鳴坐不住,主動把話甩了出來。
以錦繡閣的手段,在知道長相和名字的情況下,愣是沒能把蕭墨的來歷探出,這滋味真是該死的熟悉,跟當初調查“墨瀾”一模一樣,沒辦法,最后只能寄希望于君不書的神算。
君不書卻捧著杯子,懨懨嘆了口氣。
“現在沒有必要了。”
王逸塵和月鳴同時看向他。
君不書慢吞吞道“他的道侶印是紅鸞印。”
旁人沒有一眼看破道侶印類型的本事,但君不書有一雙好眼,他的卜卦道這些年來愈發登峰造極,進屋時就看穿了楚驚瀾道侶印的本質。
紅鸞印不能解開,同生共死,那這緣分他算或不算,還有什么區別
“什么”
月鳴拍案而起,顧不上什么仙尊不仙尊,咬牙切齒“楚驚瀾”
“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盼著你死,你跟一個元嬰的人結紅鸞印,白給他們送上弱點,是嫌自己命長嗎”
這些年,就連大權在握的王逸塵也不敢這么跟楚驚瀾說話,唯一一個敢沖楚驚瀾橫眉冷眼的就剩月鳴了。
月鳴話音剛落,院中某處忽然傳來靈力波動,眾人遠遠望去,發現是靈力漩渦,有人晉階的表現。
漩渦消散很快,晉階很順利,楚驚瀾淡淡道“現在他是分神了。”
是蕭墨晉階的動靜,從元嬰巔峰來到了分神。
月鳴“”
“分神就夠了想殺你的人聚集起來,一人分出一點靈力都能淹死他。”
月鳴說的是氣話,也是實話。
人魔大戰時楚驚瀾殺的不止魔族魔修,人族中心懷不軌的他也殺過,當然,月鳴他們也干過,只是仇恨遠不如楚驚瀾拉得穩,木秀于林,他成了世上最強也最扎眼的仙尊。
比修為,沒人能在楚驚瀾身上討到好處,他也不開山門收弟子,對權力也沒興趣,除了死掉的道侶,好像無情無欲,讓人根本找不到地方下手算計。
時間長了,人們都要以為這座高山堅不可摧,敵人也放棄了找楚驚瀾的麻煩。
但現在來個跟楚仙尊性命相連的道侶,簡直是白送的靶子,殺了蕭墨,楚驚瀾也得死。
楚驚瀾卻完全不擔心“我留在他身上的護身法印,足夠擋住歸墟期三擊,而一旦法印被觸動,我就能立刻去到他身邊,在秘境里也能。”
如今世上就楚驚瀾一個歸墟,也就是說,除他以外沒人能對蕭墨下死手
月鳴噎了噎要是這個防護程度的話,那倒好像確實不用操心。
“他不是我的軟肋,”楚驚瀾說,“來殺他的人只會死在我手”楚驚瀾頓了頓,改口繼續,“我們手里。”
王逸塵展開扇子給月鳴扇風“如此一來便可放心,你也冷靜,別人沒有君不書的眼力,只要我們三個不說,外人哪能知道這是紅鸞印。”
楚驚瀾“坐下,我還有話說。”
月鳴哼了哼,但還是撩開衣袍坐下了。
而臥房里,蕭墨完成晉階,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靈力充沛,神清氣爽。
原本早上他是的確沒有精力動彈了,元嬰期的身體扛得住,但他意識扛不住,初償云雨,就是整整一個晚上,太過刺激,骨頭都酥了。
但晉階后精神一振,他又行了。
楚驚瀾在與人商量事,蕭墨想了想,分出一縷神識,進入了識海。
不是他的識海,而是楚驚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