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盛老太爺的名聲,這個名額不用去求吳祭酒應該就會送去,為何舟兒竟還要與萬人相爭考勞什子的試”這話明顯問得是盛建宗這個當爹的。
盛建宗也疑惑地直撓腦門,回想父親這些時日以來所說過的所有話,他很肯定地搖了搖頭“父親從未提過。”
“那就奇怪了。”賀氏不解,下一瞬就像是想到了什么麻煩事般倒吸口涼氣“瞧我這張破嘴。”
盛葉舟沉吟半晌,循著祖父性子隨便一想,便立即猜出其深意。
盛禺山就是故意為之。
這些日子盛葉舟為應對考試,每日都要在書房中待上幾個時辰,恐怕盛禺山見他有如此勁頭,更加不會把內定名額之事告之。
至于盛建宗,只要他知曉的轉瞬間,盛府上下都會傳遍此事
“舟兒不需要名額,我能考中。”盛葉舟自信滿滿,沖著賀氏一握拳頭道“我想祖父也正是如此思慮才不將此事告知。”
“我也能憑自己本事考上。”穆志為不服輸,一副要跟盛葉舟一決高下的模樣。
盛葉舟眨眨眼,笑道“表哥三思,科舉之事可不能意氣用事。”
穆志為“”
要論底氣,穆志為還真比不上盛葉舟,萬一因自視甚高而又考不上入學之試,可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此一想,他便不再接話,心中更是因外祖母竟將如此珍貴的名額給了自己而感動不已。
“我們家舟兒有志氣。”
無論何時何地,盛建宗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是無條件相信。
從章文令給盛葉舟卜卦算命之后,他就堅信長子乃是大才,日后吃香的喝辣的,就全靠兒子了。
“不愧是我賀蘭的外孫。”賀氏將盛葉舟摟進懷中又好一通稀罕。
越是稀罕,心中對女兒的糊涂越是生氣,余光從符氏臉上掃過,沒好氣地哼道“一點眼光都沒有的東西。”
盛葉舟“”
“周兒別怕,外祖母是說你母親呢。”賀氏哄著盛葉舟,眸光一軟下來,又變成了那個慈祥和善的老夫人。
盛建宗看得驚奇不已,嘖嘖兩聲落下才驚覺自己失言,忙端起茶盞不敢看向岳母的方向。
“咳咳”
怒氣過去后賀氏猛然想起方才罵得倒是痛快,就是這粗俗模樣叫孩子們瞧了去。
失了顏面不說若是被符辺知曉,還不知要如何嘮叨。
“今日之事你們誰都不準跟外祖父提起。”賀氏正色,握起拳頭在幾個外孫外孫女面前晃了晃,威脅道。
盛葉舟“”
外祖母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