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稍微靠過去一些,裝作撒嬌的模樣,嘟著粉嫩嫩的小嘴唇道“哥哥,嘴嘴臟,擦嘴嘴”
順勢靠在嬴政耳邊,用很低的聲音道“齊國使者慌了。”
嬴政微笑,一臉溫柔好兄長的模樣,用帕子為成蟜輕柔的擦拭著唇角“蟜兒乖,慢慢食。”
齊國使者梗著脖子道“秦公子,你是真當我們齊國不敢參與合縱”
“不是不敢,”嬴政篤定的道“而是沒有這兒必要,費力不討好罷了。”
嬴政不緊不慢的分析“其一,齊國地處東方,與我秦地相去甚遠,按照遠交近攻的謀策,完全沒有必要參與混戰;其二,齊太后去世不久,齊王親政,正是百廢待興之際,若是對外用兵,必然對內疏忽,齊王怕是沒有這個心思出兵;其三,兵未動糧先行,齊國若是參與合縱,此時齊國之內怕是已然在運送糧草,可據予的探子來報,齊地之內風平浪靜”
“因而”嬴政一笑“齊王打從一開始,便沒有響應魏國公子無忌的盤算,不是么”
齊國使者連連擦汗,被嬴政這一二三條分析,竟是說的后背發麻,頭皮發緊。
嬴政話鋒一轉,又道“不知予的說辭應對,齊國使者可滿意若是已然試探完畢,合該請出真正的齊國使者了罷”
齊國使者大驚失色,眼眸不由自主的瞥向坐在自己側首的老者,又是連連擦汗。
那老者哈哈而笑,站起身來道“秦長公子聰敏睿智,如何知曉老夫才是齊國使團真正的特使”
成蟜一笑,這還用問,自然是自己方才讀心讀出來的。
齊國使者態度雖然強硬,但總是頻頻用余光去瞥自己的副手,成蟜便覺奇怪,這一讀心,果不其然發現了端倪。
其實真正的齊國特使,并非是坐地起價叫囂之人,而是他身邊的老者副手。
成蟜借著擦嘴的空檔,把這個消息一同告知了嬴政,正巧了,嬴政乃是重生而來的秦始皇,一眼便認出了那不起眼的老者。
此老者,正是齊國國相后勝
嬴政知曉后勝此人,貪財、好權。齊國太后去世之后,齊王本想力挽狂瀾,嬴政派人用重金賄賂后勝,后勝便勸齊王不要專注于戰事,不要與其他五國合縱,甚至勸齊王主動投降秦國,才是最好的歸宿。于是在前221年,齊王不戰而降,齊國滅亡。
嬴政似笑非笑的道“齊國的使者每說一句,都要側目去征求老大夫的應許,豈不古怪再者,政雖不識得老大夫,然,老大夫風采奪人,豈是次座便可遮掩的”
“哈哈哈哈”后勝心中受用的厲害,笑得更是暢快“不瞞秦長公子,老夫乃是齊國當朝太宰。”
嬴政心中平靜,甚至不屑,面上卻滴水不漏“原是國相,怪不得。”
后勝贊嘆的打量著嬴政,愈看愈是歡心“秦長公子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又機敏通達,實在難得難得啊老夫家中有一孫女還未定親,正巧與長公子般配的緊,不知秦長公子意下如何若是合適,今兒個便把婚事定下”
哦吼,成蟜偷笑,瞥斜了一眼嬴政。
奸相后勝想要拉秦始皇當孫女婿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