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小胡亥使勁點頭,乖巧的厲害。
成蟜似乎想到了甚么,更是壓低了聲音,偷偷摸摸的道“亥兒,等下哥哥要出宮一趟,去找文治叔叔,若是有人問起來哥哥在哪里,尤其是王上問起來,亥兒千萬千萬不要告訴王上,哥哥去文治叔叔那里了,好不好”
“為神馬吖”小胡亥咬著手指。
成蟜;“”還能為甚么,自然是為了躲著嬴政
昨日可謂是酒后失態,成蟜對嬴政又是綁又是咬的,今日怎么見面能躲一時是一時罷。
成蟜道“亥兒是乖孩子,只管聽哥哥的話,好不好”
“嗯”胡亥信誓旦旦的點頭“好”
“真乖,去頑罷”
成蟜瞬間放心下來,自己這個便宜弟弟就是聽話。
胡亥和扶蘇離開之后,成蟜立刻讓人打來了溫湯沐浴,他沒甚么清理的經驗,這乃是他第二次真刀真槍的與嬴政發生干系,根本不是甚么小打小鬧,成蟜又是羞恥,又是懵懂,沐浴之后也沒有找到藥膏,匆忙擦干凈,換了干凈的衣裳,著急忙慌的跑出宮去。
嬴政醒過來的時候,一看身側,成蟜不見了。
因著昨兒個夜里頭,成蟜實在太過熱情,嬴政特意遣散了路寢宮的寺人與侍女,這會子成蟜溜走,外面無人伺候,自然沒有人通傳。
嬴政起了身,沐浴更衣,心中有些擔心成蟜的身子,立刻便離開了路寢宮,往成蟜下榻的屋舍而去,到了屋舍,敲門無人應答,好似不在舍中一般。
嬴政有些奇怪,成蟜又是宿醉,又是體力透支的,不在屋舍歇息,能去了何處
他走了兩步,正好遇到了小胡亥和扶蘇。
“拜見君父。”扶蘇恭敬作禮。
嬴
政淡淡的看了一眼扶蘇,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扶蘇總是如此規矩,知道進退,可偏偏他是楚人的血脈。
嬴政點點頭,對胡亥道“亥兒,可看到你哥哥了”
小胡亥立刻搖頭,猶如一只小撥浪鼓一般,脆生生的道“沒有沒有哥哥不讓亥兒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王上哥哥去了文治叔叔府上”
小胡亥一口氣說了許多,后知后覺的“哎吖”了一聲,眨巴著眼睛道“亥兒是不是說錯話啦”
嬴政挑了挑眉“沒有,亥兒說的很好。”
說罷,立刻吩咐寺人“備車,出宮,去國相府。”
“是,王上。”
公子扶蘇看著嬴政離開的背影,瞇了瞇眼目,若有所思
今日公子文治本該去學宮的,但是他撒潑耍賴,就是裝作宿醉頭疼,縮在被子里不出來。
“治兒。”公子琮拍了拍被子卷“起來,該去學宮了。”
“不去不去”公子文治哎呦哎呦的喊著“我頭疼,我胃疼我要死了,哥哥,我去不了學宮,你去給我告假,就告假一天,一天”
公子琮無奈的道“誰叫你昨日飲了那么多酒當真疼”
“疼疼啊頭疼,不舒服,哪哪兒都不舒服”
公子琮的親人都在楚國,公子文治是他身邊兒唯一的親人,還是從小帶到大的親弟弟,每次都是嘴硬心軟,嘆氣道“好罷,為兄去給你告假。”
“太好了”公子文治眼睛雪亮。
公子琮道“既然不舒服,今日便呆在府中,不準到處鬼混。”
“哪里有”公子文治道“治兒哪里有鬼混”
公子琮道“為兄還要去政事堂,你好生歇養,飲些醒酒湯。”
“知曉了知曉了”公子文治使勁擺手“哥哥,你去罷。”
公子琮再三叮囑,這才起身離開,騎馬先去學宮給公子文治告假,隨即又去章臺宮政事堂處理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