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十足的溫和,笑瞇瞇的仿佛一個要吃小紅帽的狼外婆,道“你傷得不輕,醫士方才來過,留了一些傷藥,我來替你上藥罷”
“使不得”王翦拱手道“小君子貴為君子,卑將何德何能,可以勞煩小君子為卑將上藥”
成蟜還是一副親和好相與的模樣“小君子也是人,守衛也是人,有何不同再者說了,你的傷處在背上,自己又看不到,蟜便算是將藥給你,你自己又不得涂抹,豈不是浪費了這名貴的藥材”
王翦一時語塞,成蟜不給他拒絕的機會,道“不必推脫,上藥也只是舉手之勞,不妨事兒的。”
王翦再二思量,最后道“多謝成小君子,那便有勞小君子了。”
“不妨事。”成蟜道“你把衣裳退下來,蟜替你上藥。”
王翦坐起身來,將染血的里袍退下來一些,光裸著滿是傷痕的后背,一時間流暢的肌肉線條畢露,在柔和的燭火之下簡直“熠熠生輝”
公子文治碰了碰成蟜的胳膊,低聲道“行啊你,我說你怎么今日對一個不相識的小兵如此殷勤備至,原來你是想看人家的身子啊”
成蟜“”我只是想要抱大腿,沒想看大腿的身子
成蟜生怕王翦聽到,畢竟對方是習武之人,若是認為自己對他居心叵測便糟糕了,低聲道“小舅舅你別瞎說。”
“好好好,”公子文治笑瞇瞇的道“我懂小舅舅都懂的”
成蟜“”我看你不懂
別看王翦年紀輕輕,二十出頭的模樣,但身材真的是沒話說,小麥色的皮膚,肌肉線條極其流暢,血痕在他的背上錯綜,愣是生出一種野性的美感,說不出來的狂野。
成蟜小心翼翼的給王翦上藥,或許是藥膏冰涼,他觸碰到王翦的一瞬間,王翦的肌肉猛地繃緊,成蟜也不知怎么的,一瞬間便想到了嬴政,自己與嬴政發生了兩次“意外”,不是中藥便是醉酒,都沒有好好兒的看一看嬴政的肌肉,真是暴殄天物。
“
成蟜成蟜。”公子文治攏著手咬耳朵“還說你不想看人家身子,你都臉紅了”
成蟜使勁搖搖頭,把奇怪的想法全都趕出去。
公子文治大咧咧的道“哇小兄弟,你好壯實啊平時沒少習武罷你的手臂好厲害,我能摸摸么”
王翦被公子文治的熱情“嚇到了”,有些許的不知所措,成蟜連忙扒拉公子文治“小舅舅你去一邊兒去,別搗亂。”
公子文治不滿的道“就許你對人家小兄弟摸來摸去,不許我摸摸看么”
嬴政聽著寺人的回稟,臉色瞬間黑下來。
昨日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成蟜的“親哥哥”突然出現,齊國特使墜水溺亡,齊國使團連夜離開咸陽,嬴政又突然對成蟜表白,事情全都趕在一起,所以嬴政生怕成蟜接受不來,需要一段時間考慮,便沒有追得太緊,讓成蟜昨日里獨自休息在太室。
嬴政哪知道自己沒有追得太緊,結果這一大清早的,成蟜反而弄了個男人進自己的屋舍,也不知忙著做甚么。
嬴政心里頭登時酸溜溜的,黑著臉放下手頭的事情,道“忙那很好,寡人親自去看看你到底忙些甚么。”
嬴政離開路寢太室,立刻往成蟜下榻的屋舍而去,便見到大門緊閉,也不知里面在做甚么,距離近了,便聽到里面公子文治的大嗓門兒喊著甚么“摸來摸去”。
唰
嬴政的臉色更是黑成了鍋底,嘭一聲直接將舍門推開。
便見到屋舍中一共二個人,一個年輕男子袒露著后背,成蟜與公子文治一左一右圍著那男子,不止如此,成蟜的手指還輕輕觸碰著那男子背后的皮膚,嬴政心里頭的酸澀立刻滋生,從胃里一直蔓延到嗓子眼兒。
踏踏踏嬴政大步走過去,一把抓住成蟜的手臂,不讓他繼續觸碰那年輕男子,成蟜大吃一驚,驚訝的道“王上”
王翦與公子文治也回過頭來,連忙拜見“拜見王上。”
嬴政剛要吃味兒發作,定眼一看那轉過身來的年輕士兵,不由得沉聲道“王翦”
王翦奇怪,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嬴政“卑將王翦,拜見王上。”
王翦不知王上是如何得知我的姓名我入宮值崗以來,合該從未見過王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