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
成蟜眼眸雪亮,幾乎能放光。
王翦這條金大腿,自從跟著嬴政之后,成蟜很少能看到,眼下是一個絕佳的抱大腿時機。
嬴政見他雙眼放光,不需要讀心術也知道他在想甚么,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離開了路寢宮太室。
成蟜立刻迫不及待的走出太室,果然看到了王翦,王翦站在太室的門外侍立著。
他一十出頭,身姿挺拔,一身黑甲加身,并不顯得臃腫,也不會顯得過分強壯,襯托著一股武將的英俊與干練。
而此時此刻的王翦似乎正在發呆,不知在想甚么,竟沒有注意成蟜走過來。
成蟜到了王翦跟前,揮了揮手道“王翦”
王翦兀自出神,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日里護送斗甯回別館的光景,溫暖的唇瓣蹭在王翦的面頰之上,雖只是一個意外,但那奇妙的觸覺完全烙印在了王翦的心竅之中,久久不能平息。
“王翦王翦”
王翦猛地回神,定眼一看,成小君子站在自己面前。
成蟜乃是斗甯的親弟弟,一人同母同父,只是年齡差著一些,成蟜十七左右,面容清秀精致,甚至透露著一股青澀的稚嫩,而斗甯今年已然快有三十,穩重溫柔,但一人的面相的確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嘴唇。
王翦盯著成蟜張的嘴唇,心說成小君子的唇形與斗甯簡直一模一樣。
成蟜喊了王翦三聲,奇怪的道“王翦大哥,你身子不舒服么臉怎么這般紅,不會是害了風寒罷”
他說著,伸手去摸王翦的額頭,王翦趕緊躲過去,拱手作禮道“成小君子,卑將方才出神,罪該萬死。”
“無妨。”成蟜笑的十足親和,畢竟王翦可是金大腿啊,怎么能對金大腿呵斥呢
成蟜道“王翦大哥,你不必如此生分,蟜與你一見如故,這樣罷,你往后里直接喚我名字便可。”
王翦一板一眼的道“小君子折煞卑將了,卑將奉王命保衛成小君子,不敢僭越。”
成蟜感嘆,還真是認死理兒。
成蟜哈哈干笑,這天兒險些被王翦給聊死了,還好他為人機智,十足善辯,立刻轉變話題道“王翦大哥,說起來咱們也是有緣,那日里蟜從樊將軍那處救了你,前些日子,你與蟜的兄長還有些淵源。”
一提到斗甯,王翦下意識想到那個清淺的親吻,面色微微有些尷尬。
成蟜卻說的是王翦將斗甯送入圄犴的事情。
成蟜還以為他在尷尬這個,便道“王翦大哥你不必介懷,那日里你抓了甯君子去圄犴,也是秉公處置,若是論起來,王翦大哥你不但沒有罪過,反而是秉公執法。”
王翦微微蹙眉,似乎在思量甚么。
王翦那日圄犴之事,樊將軍顯然是在扯謊,也不知這件事情,該不該告知成小君子。
成蟜見他神色異樣,便不著痕跡的握住大儺倀子玉佩,果然讀到了一些非比尋常的心聲。
成蟜立刻道“王翦大哥可是有甚么不好開口的事情有話但說無妨。”
王翦成小君子曾救過翦的命,這件事情又事關他的兄長,成小君子的確合該知情。
王翦想到此處,干脆拱手道“成小君子,其實那日并非是卑將抓甯君子下獄。”
“不是你”成蟜奇怪。
王翦又道“成小君子有所不知,那日里乃是樊將軍親自將甯君子下獄,只是后來王上問起,樊將軍便將此事推到卑將的頭上。”
成蟜越聽越奇怪,是樊於期親自抓斗甯下獄可樊於期卻說,是王翦初來乍到,不懂得規矩,這才將斗甯抓入圄犴的。
王翦正色的道“卑將當時拒不向甯君子賠禮道歉,正因著這件事情不是卑將所為,因此卑將覺得自己的做法無錯,才拒與甯君子賠禮。”
成蟜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大,樊於期親自抓的斗甯,卻把罪名推到王翦的頭上,說是王翦抓的。而斗甯非但沒有戳破樊於期,甚至還裝作不知情,配合了樊於期
王翦沉吟的又道“卑將覺得此事有些古怪,后來又去打聽了一番,劇當時圄犴之中的牢卒言辭,甯君子被關押入圄犴,與王上成小君子前來,只是前后腳的干系。”
成蟜瞇了瞇眼目“”
也就是說,按照這個時間差,斗甯完全可以殺死齊國特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