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攔住他,挑唇笑道“蟜兒,現在知曉怕了不過,晚了。”
成蟜睡得十足香甜,他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霸王硬上弓,將大豬蹄子哥哥吃干抹凈,那叫一個滋潤。
“嘿嘿嘿”成蟜在睡夢中傻笑,抹了抹嘴巴。
“嘶”他抬起手來做抹嘴的動作,這一抬手不要緊,手臂內側一根筋,連帶著腰身和難以啟齒的地方,連鎖反應的酸疼,疼得成蟜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目。
這里是
“別館”
成蟜眨了眨眼睛,是了,自己昨日來別館請燕丹飲酒,想要做招攬的前置工作,后來后來好像喝醉了,然后做了把嬴政吃干抹凈的美夢
成蟜一個激靈,我不會是酒后亂性,把燕公子給吃干抹凈了罷
他連忙側頭去看身側的男人,定眼一看,成蟜腦海中“轟隆”一聲巨響,仿佛地震海嘯一般。
嬴政
別館軟榻上躺著的人并非燕丹,而是嬴政
那昨晚
成蟜捂住自己的額角,排山倒海一般的斷片記憶涌入腦海,不停的席卷而來,自己根本沒有將便宜哥哥吃干抹凈,被吃干抹凈的是自己才對,而且是自己主動的。
成蟜面色通紅,簡直無地自容,第一個反應便是趕緊開溜,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自己的衣裳,一面往身上套,一面悄聲下榻,連鞋子都來不及穿,飛竄的打開舍門沖出去。
“哎呦”
“啊”
大門一開,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順著門板直接倒進來,一下子砸在成蟜腳邊。
成蟜嚇得驚呼一聲,畢竟全然沒有防備,手中的衣衫衣帶等等,稀里嘩啦掉了一地。
“冷冷死了”那倒進來的東西,并非甚么東西,而是一個大活人
正是昨夜宿在門外的燕丹
燕丹靠著門板睡了一晚上,外面還是冬日冷得緊,幸而燕丹飲了酒,實在太困乏,直接沉沉的睡了過去。
方才成蟜開門之時,燕丹還未醒過
來,靠著門板直接出溜了進來。
燕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目,倒在地上,從下往上看去,便看到一雙白皙精致的腳踝,然后是纖細白嫩的小腿,白色的里袍半遮半掩,隱約遮擋著來人無限的風光。
燕丹后知后覺,猛地有些面紅,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撇開頭去。
嘩啦
就在此時,一件毛披風從頭兜下來,直接將成蟜裹得嚴嚴實實,別說是細白的小腿了,就連腳后跟兒也看不到一絲。
是嬴政醒了。
嬴政將披風兜在成蟜身上,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來,道“這么冷的天氣,竟不穿鞋子,若是病了有你好看。”
于是在燕丹還未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甚么事情的時候,嬴政已經抱著成蟜離開了別館屋舍,直接上了辒辌車。
燕丹頭疼欲裂,宿醉的痛苦席卷而來,有些記不清楚了,腦子里漿糊一團,他揉著額角,迷茫的目送著嬴政與成蟜離開,嘴里喃喃的道“嘶好冷,我怎么睡在門外”
嬴政將成蟜抱上辒辌車,將車簾子放下來,親自掖好戶牖的窗簾,不叫冷風吹進來,這才坐下來,與成蟜面對面,給他緊了緊披風。
成蟜垂著頭,眼眸亂轉,藏在披風里的手來回摳飭著自己的里袍衣帶子,這都叫甚么事兒,酒后亂性啊,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蟜兒。”嬴政發話了,道“與哥哥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