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嗬”趙文治捂住自己的嘴巴,狠狠抽了一口冷氣,震驚的喃喃自語“成蟜送我回來的那我們”
他說著,連滾帶爬的從床上下來,咕咚一聲,因著膝蓋無力,竟直接跪在地上,他也顧不得膝蓋疼了,趕緊爬起來,拿過鏡子來看。
這一看,好家伙,自己的嘴唇破了,脖頸上、耳垂上都是齒痕,拉開睡衣的衣領一看,鎖骨上也都是齒痕,更不要說其他地方了。
鏡子中,趙文治的面頰慢慢染上通紅,不可置信的說“我我跟成蟜做了而且我還是還是下面的”
哐
趙文治渾渾噩噩的將鏡子扔在地上,腦子里亂哄哄的,最主要的是,自己什么也不記得了,最后的記憶停留在成蟜扶著自己回房間的畫面。
不不,趙文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想起了自己在假山與成蟜接吻的畫面。
“沒錯沒錯”趙文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我們在假山接吻,沒想到成蟜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接吻還挺霸道”
“啊”趙文治說到這里,慘叫一聲抱頭蹲在地上“我到底在干什么成蟜、成蟜可是我的小爸啊我這樣會不會太禽獸了”
趙文治腦袋里一團漿糊,渾渾噩噩,自責又悔恨,偏生什么也想不起來,他干脆推開門沖出去,一路往嬴政的房間跑。
他沖進嬴政的院落,院子里沒有下人,暢通無阻,一切靜悄悄的。
哐
趙文治一把推開嬴政的房門,沖進來大喊“哥哥我完了我完了”
嬴政還未起身,要知道他的院子里一般沒有下人,他不喜歡被人打擾,更不會有人冒冒失失的沖進來。
嬴政被吵醒,瞇起眼睛,臉色不善的看著趙文治。
趙文治因為太激動了,根本沒有看到嬴政那陰森猶如阿鼻地獄的眼神與臉色,還在喋喋不休的大喊。
“哥我完蛋了我做了壞事很壞很壞的事情我該怎么辦啊”
“你是我哥我才告訴你的你絕對絕對不能告訴別人”
“我我昨天晚上和成蟜和成蟜睡了”
“我們睡了啊啊啊啊怎么辦啊我實在、實在沒有抵抗住誘惑都是喝酒惹的禍哥你也知道,我素來都喜歡美人兒成蟜的長相太合乎我的胃口了我就就一沒把持住你能明白嗎”
“不不,你根本沒喜歡過人,你壓根兒不明白沖動實在太沖了我怎么能如此沖動呢”
“啊啊啊啊怎么辦哥成蟜可不是一般人,他、他是我小爸啊我親爹剛死,我就和小爸睡了,爹會不會從土里爬出來掐死我啊”
“簡直禽獸不如禽獸不如畜生啊畜生不如畜”
趙文治每說一句話,每說一個字,嬴政的臉色都會變差一分,沒有最差,只有更差。
昨天晚上嬴政將成蟜抱走,一整晚二人都在一起,不止如此,趙文治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口中的小爸,這會子正躺在嬴政身邊,蜷縮在被子里,一副可憐兮兮,一看便被折騰慘了的模樣,閉著眼睛,沉浸在睡夢中,饒是趙文治如此大嗓門,成蟜愣是沒有被吵醒過來。
而趙文治口中“和小爸睡了”“禽獸”“畜生”等等的字眼,一句句全都戳在嬴政的心窩子上。
嬴政終于忍無可忍,黑著臉說“在罵誰呢”
趙文治一臉迷茫,說“我在罵我自己啊”
他說到這里,終于看清楚,房間的床上并非只有嬴政一個人,嬴政身邊還躺著一個身材瘦削,面容紅潤的年輕人,那年輕人乖順的窩在嬴政懷中,就這樣子的睡著,十分依賴的模樣。
年輕人白潤的脖頸零零散散的分布著新鮮的吻痕,曖昧又旖旎,昭示著嬴政與這年輕人昨晚纏綿的一夜。
趙文治一愣,隨即聲如洪鐘的大喊“成蟜”
還在睡夢中的成蟜,突然聽到大喊聲,還以為是學校點名的聲音,連忙睜開眼睛,差點喊到。
“唔”成蟜一動,腰酸的厲害“怎么了怎么了”
嬴政涼涼的掃了趙文治一眼,低聲安慰說“沒事,再睡一會兒。”
他說著,將被子拉上來一些,蓋住成蟜的脖頸,阻擋住趙文治探究的打量。
成蟜這才發現,趙文治怎么一大早上跑來了,趕緊縮回被子里。
“你、你們”趙文治震驚的指著嬴政和成蟜,手指尖兒打顫“你們昨天、你們”
嬴政也沒有否認,坦然的說“如你所見。”
趙文治更是震驚,眼神不可置信,又充滿了疑惑,結結巴巴語無倫次“那我、那我昨天成蟜在你房間里,那昨天晚上跟我睡的人,是誰啊”
成蟜“”哦吼,真是個好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