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山狼以為她有話要低語,他俯身低頭靠近。
施云琳踮起腳,將沾了水和淚的軟唇貼在亓山狼唇角。又在亓山狼唇角微僵的剎那,她輕輕地挪磨,將吻從他的唇角挪到他的前唇,輕柔地輾轉與他廝吻。
她的舌尖擠進亓山狼的唇縫,小心翼翼地輕輕碰一下他磨平的牙齒。而后她仰起臉,將唇舌獻給他,任他索取纏絆。
亓山狼手掌撐在施云琳纖細柔軟的后脊,將她整個人都托在懷里。他侵略地闖進她口中,用力地與她親吻,又貪婪地感受著她的舌擠進他口中的心神俱顫。
他的牙齒再也不會咬傷她,親吻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耳畔她的喘似乎噙著絲絲縷縷如水的雀躍,這才是真正的春藥。
纏吻到無法呼吸,兩個人暫且分開。施云琳伏在亓山狼的胸膛,軟綿綿地攥著他的衣領讓他低頭,當亓山狼俯身靠過來,她湊到他耳畔有氣無力地呢喃“我喜歡”
喜歡什么亓山狼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施云琳輕輕地舒了口氣。她幾乎站不穩,如云似霧地靠在亓山狼的懷里,她什么也沒說,只是踮起腳在亓山狼的唇畔輕輕地親了下。
亓山狼便懂了,她喜歡他的親吻。
他的吻重新落下來,丟下那最后的一絲忌憚。他的吻逐漸落在施云琳的頸側,施云琳攀著他的肩輕輕地喘了好一會兒,才顫了顫眼睫,垂眼望著在她懷里俯身低頭的亓山狼,她幾乎呢喃般私語“很多事,都是慢慢喜歡上的”
施云琳說完了,又擔心亓山狼聽不懂她的暗示。可是她似乎沒有注意到,在這段時日的相處里,亓山狼已經極少聽不懂她的話。甚至她什么也不說,只是一個眼神,亓山狼也能懂。
亓山狼落在施云琳耳畔的吻微頓,他抬眼盯著施云琳的眼睛,將她深深望進眼底。他低聲,沉沉的聲音噙著啞,他說“試試看。”
兩個人目光交匯、相融,撞出纏纏情絲。亓山狼撐在施云琳后脊的手用力將她嵌在懷里,施云琳攀在他肩上的手也攥緊,將他的粗布衣料攥緊在手心里。
兩個人重新擁吻,在索取與獻給之間不停地切換。他們親吻著往床榻走,人走到床邊時,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已經褪盡。施云琳身上最后一件小衣緩緩飄落,亓山狼伸手,將另一邊的床幔扯降。
兩扇床幔搖晃著,慢慢閉攏,遮住榻上春。
裂錦之聲,讓施云琳從朦幻中回過神,她睜開眼睛望去,看見亓山狼將她白色的中衣撕下來長長一條。
亓山狼跪在施云琳身邊,他再流戀地深看了她一眼,抬起手,用白布條蒙住自己的眼睛。
施云琳愣了愣,才明白他在干什么。
以前,她確實很怕亓山狼那雙眼睛。現在她伸手,纖纖的指尖探至布條里,將他蒙眼的布條扯下來。
亓山狼睜開眼,漸藍的眼底蘊著些疑惑地望著施云琳。
施云琳將手臂攀上亓山狼的肩,摟著他的脖子支撐著抬起上半身,她靠近亓山狼,低語“我要看著它變藍。”言罷,她的吻輕輕落在亓山狼的眼睛上。
她的吻,霎時將亓山狼的眼底點燃成一汪藍。
那條撕下來的白布條從兩扇床幔縫隙擠出去,緩緩落到地上去。
“疼不疼”亓山狼將吻印在施云琳的眉心。
“不、不疼”
情到濃時,有些事,原就是本能。
日落暮靄升,裊裊炊煙也來相映。月亮爬上夜幕,一盞盞燈火在一個個院落里點燃。再后來,燈火熄了,天地萬物都開始沉睡,唯有星月高懸,時不時閃爍著溫柔的光影,為不眠夜助興。
轉眼到了第二天晌午,柳嬤嬤要擺午飯了。她問“擺不擺小公主的碗筷啊”